“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人陪。”祁言宠溺地说道。
左屹的下巴搁在祁言的右肩,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闭着眼睛说:“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会胡思乱想,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要是祁言今天真出了事,他一定会真的杀了那个人,谁都拦不住。
祁言是他的信仰,左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心中的神明,即使是自己,也不能被原谅。
亵渎神明,会受到惩罚。
祁言:“你先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冲动了。”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祁言笑着问:“是吗?那我现在让你回家睡觉,你也答应?”
“不答应。”
“赖皮鬼。”
这场拥抱持续了很久,久到病房熄了灯,只剩下一盏小夜灯照着病床上相拥的少年。
小孩真的吓到了。
夜晚,左屹和祁言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觉,左屹怕挤到祁言的伤口,自己背对着祁言侧身睡在边边上,稍微翻个身就能掉下去。
祁言怕他睡着之后忘了,翻身摔下床,便说:“睡里面来。”
左屹假装没听到。
“小屹,转过来。”祁言蛊惑的声音传到左屹耳朵里,搅得他心乱如麻。
左屹鬼使神差地转过身去,和祁言面对面。
祁言盯着左屹微微颤抖的长睫毛说了句:“病房有点冷。”
“啊?”
左屹睁开眼,没反应过来祁言的意思,身体已经被他捞过去,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抱着睡暖和。”
左屹能感受到祁言胸口因呼吸的起伏,温热潮湿的雾气喷洒在他的额头,弄得头皮痒痒的。
不过,真的暖和了不少。
被子下面,祁言的手臂搭在左屹的胯上,温度逐渐在升高。
左屹的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更是睡不着。
祁言强忍着笑意,将搁在左屹胯上的手摩挲着他的身体一路往上。
“言,言哥。”左屹忍不住想制止他玩火的行为。
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对祁言这个直男来说并不是玩火啊。
祁言的手一路滑到左屹的颈侧,又顺着下颌线滑到他的鼻尖。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鼻尖上的这颗小黑痣,很可爱。”
祁言的食指一直摸着这颗痣,是很小的一颗所以并没有凸起。
“没有。”左屹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现在我告诉你了,请问能申请奖励吗?”祁言问。
左屹不明白,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祁言担心自己今晚心急了些,怕吓坏小孩,于是说:“没想好。”
“好的吧,那你想好告诉我。”
左屹心道,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给你。
早上护士查房,发现床上有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熟睡,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祁言被护士推护理车的声音吵醒,看着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左屹,不悦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护士接收到病人的提醒,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和祁言量过体温之后,交代了几句一会要做的检查才离开。
左屹一直睡到祁言做完检查回来。
“后肋骨骨裂?”左屹拿着祁言的检查结果,坐在床上惊讶道。
祁言点了点头。
“那群狗东西,竟然给你砸成骨裂。”左屹愤愤发泄极度不爽的情绪,“再让我看见那傻逼,老子把他的肋骨全给卸了!”
“小屹,我只是轻微骨裂,不严重。”祁言皱了皱眉头。
他不希望左屹再和社会上的混子接触,所以没有告诉左屹被他打伤的那个男混混就住在同层病房里,他也担心那个混混出院后会继续找左屹的麻烦,回病房前特意去那间病房找了混混的老婆,所幸那人老婆还算通情达理,在看完他肋骨骨裂的检查报告后,不仅没有开口要赔偿,反而替丈夫给祁言道了歉。
丁文笑听说了这件事,扎着双马尾穿着一身洛丽塔赶来医院,当她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左屹喝的一大口水全喷了出来,祁言靠坐在床上,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嘴角也肌肉痉挛般微微抽了抽。
左屹实在忍不住狂笑,揪着丁文笑的辫子问:“笑姐,您这是在玩cosplay?”
左屹觉得好笑并不是因为洛丽塔不好看,而是这么一条精致的洛丽塔穿到丁文笑身上就像土匪身上套了件西装,风格完全不搭嘎。
还是机车服更适合她的风格。
丁文笑插着腰,她午饭都没吃往这跑,结果还被嘲笑,气得她脸都憋红了。
“笑屁啊,这裙子是我接的广子,上午正好在拍视频,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