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笑喜欢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的美妆和穿搭,累积了小几十万的粉丝,平时一边兼顾学业一边拍拍视频,每天都很忙碌,他们三个每天在群里眉飞色舞地聊天聊地,却很难见上一面。
“不用换!这身非常适合你,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左屹朝祁言挑了个眉问,“是吧?”
“嗯。”祁言宠溺地附和。
丁文笑不想跟穿同一条裤子的俩人辩论,直接切入主题:“行了你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自从陈姨去世,丁文笑几乎担任了长辈的职责,每天在群里对两个人嘘寒问暖,凡事问得事无巨细。
本来左屹和祁言两人十分默契地决定这事瞒着丁文笑,可左屹一进派出所手机就被没收调查,丁文笑发来的消息和电话一个没接上才引起了她的怀疑。
直到上午,祁言做检查的时候接了她一通电话,检查室叫祁言的播报恰好被电话那头的丁文笑听个正着,眼见是瞒不住了,在她的逼问下祁言选择了和盘托出。
左屹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地跟丁文笑讲清楚了事发经过。
“妈的!”丁文笑豪迈地往椅子上一坐,“你们俩真是…一个关键时候犯浑,一个关键时候犯蠢!”
左屹脸沉下来,问道:“笑姐,你这什么意思?”
丁文笑:“对方明显人多势众,在你的地盘闹事,不知道摇人?非得单枪匹马跟人家硬干,浑不浑?”
左屹、祁言:“……”
丁文笑将眼神又对向祁言道:“那人都拿石头了,竟然不懂得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给他一脚踢飞,非得拿身体硬抗顿砸,亏你还有这么一双大长腿,关键时刻犯蠢,还学神呢祁言。”
左屹、祁言:“……”
不得不说,她这思考角度好清奇。
左屹和祁言对了个眼神,这确实是他们没考虑到的。
丁文笑看着他们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翻了大白眼问道:“言哥,你这伤要在医院住多久院?”
“我的伤没那么严重,轻微骨裂下午可以出院,还在等两个报告结果。”祁言回答。
“行!你,”丁文笑指着左屹,命令道:“跟学校申请最少一个月的校外居住的请假条,然后搬言哥家去。”
“??啊?”左屹惊讶,“为什么?”
祁言脸上多了一抹明显的笑意。
“啧,问的什么废话,那群人能是善茬吗?”丁文笑坐着轻踹了左屹小腿一脚,“再说,言哥是因为你骨裂的,你不照顾他难道要我住过去照顾?”
左屹本来还想反驳,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连忙制止:“那怎么行!”
祁言说:“笑笑的安排我觉得挺好。”
“还有,你,”丁文笑又指向祁言,“餐厅那活别干了。”
“?”祁言疑惑,“为什么?”
丁文笑又“啧”一声,“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宜劳累,你一天天算微积分、编程、天体物理的还不够累?”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又不缺钱,餐厅是有你对象在吗,这工非打不可?”
祁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反驳没有对象,可是有他喜欢的人在。
左屹说:“笑姐的安排我觉得很合理。”
“行,既然都没异议,那就这么办,”丁文笑很满意自己的安排,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又酷又拽的小天才,“我先下去找点吃的,你们该请假的请假,该辞职的辞职。”
祁言要辞掉餐厅的工作,那么意味着左屹也要辞掉了,一时左屹有些犹豫,毕竟就得留冯桑一个人在那打工了,保不齐冯志行出来还会去找他麻烦。
祁言似乎看懂了眼下左屹犯的难,“冯桑有和你联系吗?”
左屹猛然一拍手,说道:“对了,昨天我和梁一师兄说了冯桑在派出所,不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想了想,左屹还是拨通了冯桑的电话,结果出现的是梁一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小师弟,现在打电话过来干嘛?”
“梁一!!你接我的电话干什么?”冯桑明显有些不耐烦。
左屹开的扩音,声音一旦放大就能从中捕捉到一些令人脸红的细节,比如冯桑嘶哑的嗓音和床架摇晃的吱呀声。
他尴尬地问:“那个,我这通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要不你们先忙?”
左屹说完就要挂,被冯桑制止:“别挂,别挂。左屹,昨天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很晚了,我怕你休息了就没再打扰你,今天我没机会拿手机所以……”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对不起,左屹,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和祁言,真的对不起,祁言他伤得重吗?”冯桑越说声音越哽咽,这件事发生地始料未及,他也一时乱了阵脚,现在想起来昨天明明可以处理得更好的,偏偏弄成了这样,冯桑后悔得要命。
左屹不怪冯桑,毕竟那是他亲爹,以冯桑的性子怎么样也没办法对亲爹太狠心,所以才会一直被拿捏,“真的没事冯桑,言哥受了点伤,回家休养休养就能好,你也别太自责。”
一通电话聊了近半个小时,冯桑一定要承担祁言的医疗费,左屹和祁言怎么都推脱不掉只能依他的来。
不过餐厅打工这事,冯桑也打算离职,一是这个地方已经被冯志行知道了,再者是梁一说什么也不允许他这样辛苦,软磨硬泡非让他离职。
后来左屹又和辅导员发消息说了一下情况,昨天那事校方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左屹的行为算是见义勇为,辅导员出于综合考虑便也没有太为难他。
这样的话,左屹和祁言也顺利完成了丁文笑安排的任务,该请假的请假,该离职的离职。
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左屹面露难色,小声在祁言的耳边问:“言哥,要不我住次卧?床我可以自己买!”
祁言眼神垂下来,黑长的睫毛遮了一半眼珠问道:“和我睡一张床上让你很为难?”
左屹哪能看他哥这么无辜的样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他解释道:“就是说气血方刚的成年男人总是需要点私人空间嘛!”
祁言面露难色,“可是次卧我打算有空改造成书房,你知道的,我的专业学起来挺麻烦的。”
“你们俩嘀嘀咕咕在聊啥?”丁文笑咬着棒棒糖回头,结果用力过猛,双马尾刚好呼到左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