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要去征伐的目标,确实脚下的路就会自动浮现。
敖丙除了跟敖光黏糊,就是要把‘红蓝对抗’征服。
这‘红蓝对抗’初级版只有双方,尚且好赢。
但随着对抗的人数增加到了七个,局势之乱,让敖丙挠头。
甚至走路也在想,吃饭也在想,该怎么赢。
那叫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
到了晚上,敖光要亲热,都还被人给推拒,差点摔下床去。
气得敖光磨牙,但又不能阻止敖丙的成长。
再次将‘冰心诀’念!念!念!
要命~~~
再一次被推拒,敖光说什么都不能忍了。
硬是掐着人后颈来。
但也没舍得折腾敖丙。
三次削去那最强烈的欲念,便放过了人。
敖丙对此,也满怀感激。
至少第二天还能下床。
思来想去,敖丙觉得,办法没想出来,应该就是底蕴少了的原因。
与此同时,也知道爱人心里不舒服了,那肯定要哄哄嘛~
敖丙让蓝毅把兵法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从翰林院全部搬到水晶宫这边的书房里。
他看书,还把尾巴放出来跟人缠着。
这总该是事业爱情两不误了。
敖光却被这小浑蛋真的搞得哭笑不得。
如此情形,有何意义?
但好歹人还是念着他的不是?
哎~
秋分当天,东海这边主持了祭祀。
敖丙也在这天于祠堂内,认罪伏法。
幸好是听话,好生地养着身体,否则是真的下不来刑台。
这些伤,族法上是不允许用药的。
当然敖丙也只能等着慢慢好。
甚至在这个时候,两人不得不分房。
敖丙去住水晶宫寝宫的偏殿。
敖光怕晚上睡觉习惯性地要抱着人,伤到人,只能忍痛割爱。
敖丙这个时候很虚弱,沉水龙涎香都要淡到没有了。
还是让人送上了丝巾,使劲蹭香腺的位置,送去给敖光。
至少,他的香味是陪着人的。
敖光也只能拿着那么一张丝巾,瞧着这满屋的珠帘,叹气。
养伤期间,也干不了其他事。
敖丙也沉下心来好好看书。
稍微好些了,也将习字的事情捡起来,磨炼心境。
大雪那日,敖丙终于伤好。
两人也终于可以黏糊在一处。
尾巴搅得翻天覆地。
再次导致,敖丙又只能卧床休息。
不过随着身体越发的好,这样的翻天覆地也没让敖丙吃太多的苦。
很快又能杀回沙盘上,继续‘红蓝对抗’。
冬至这日,东海东宫重新打开。
敖丙也挽着敖光的臂弯,走进东宫的寝宫。
寝宫这处,当然早就派人给安排好了。
两人前来,敖丙就推着敖光先去沐浴,但却不准人取了发簪。
敖光越发觉得,这小崽子也挺霸道的。
这天嘛,真放任小崽子胡闹,也不是不可以。
沐浴之后,敖光回到床边坐下。
屋中的香炉,往上蒸腾着淡紫色的烟雾。
地上铺着奶白色的长绒地毯。
床品...
被面是华丽的深紫色九龙望日。
周围是一圈淡黄色的缎面。
床单也是淡黄色。
枕头同样,却有九龙望日的暗纹。
床头放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放着两只已经斟满的酒樽。
酒樽里,放的是...‘醉梦霓裳’。
这是王族大婚那日喝的合欢酒。
这小浑蛋...
深紫色...
淡金色...
他身上的里衣也是深紫色的缎面...
所以...这是他这个族长今晚要做东宫的太子妃,侍寝咯?
是不是他还要感谢至少这是正宫的待遇?
这个小浑蛋啊!
敖丙沐浴归来。
穿着半透白色却蓝紫色滚边的里衣,下面穿着一条也是半透白色的里裤。
只是这里衣却开领直达腹间。
曾经只有还不到一指厚的胸膛,现在也绽放出轻熟的魅力。
八块腹肌也妥妥的贴在身上。
宽肩劲腰。
也没有取下发簪。
浑身似乎是没有拿布巾擦过,就直接披了衣衫。
衣衫因为水,好些还贴在身上,让那身姿若隐若现。
赤脚而来。
踩在奶白色的地毯上。
粉粉的脚脚漂亮极了。
青涩的沉水龙涎香淡淡散出。
敖丙来到床头,拿过那两只酒樽,走到敖光身旁,跪立下来,将其中一只酒樽递出。
敖光会意地拿过。
两人手臂相挽,将交杯酒喝过。
敖丙拿过敖光手中空了的酒樽,放回原处。
走回敖光面前。
跪立下来。
手指轻轻抚上那枚‘销魂穿骨钉’:“它早该消失了~”
利落出掌一震。
‘销魂穿骨钉’就灰飞烟灭。
但却在此处留下了一个洞。
敖丙伸手按住有洞的位置,默念经文。
敖光隐隐感到,似乎血肉之躯正在生长。
这是...
呵~
还得是‘太极图’啊~
经文念诵完成。
敖丙抬起眼,移开手。
果然已经修复完成。
只是还是在皮肤上给敖光留下了痕迹。
敖丙摩挲数下。
抬起头来,伸手摘下敖光的发簪。
敖光的白发如瀑泻下。
敖丙将发簪往床头一递。
发簪便稳稳落在床头。
敖光也取下敖丙的发簪,让敖丙的发簪压住他的。
敖丙那一头此刻已经偏紫色的头发,也一下散落。
敖丙站起来,跨坐在敖光腿上。
抱着敖光的脖子,将敖光的龙角亲了又亲。
清晰地听到有人呼吸变了调。
嘴角微勾。
拿过人护着他腰的手,解开里衣的丝带。
又引着人探上他的肩头,将衣衫褪去。
里衣像是失了魂,掉在地毯上。
敖丙攀住敖光的肩,亲上那张嘴。
手上则是将人按下去。
敖光一手搂住人的腰,一手按住人的后脑,加深这样一个吻。
这晚,是东宫的大婚之日。
翌日。
敖丙在敖光的怀里醒来,口中那是甜蜜难言。
幸亏做了准备,要不就没法妙不可言了。
敖光将人搂了搂:“醒了?”
敖丙轻笑:“嗯~爱妃,昨晚本宫伺候得可好?”
手上却顺着敖光的胸膛,摸上敖光的脖子,摩挲着香腺的位置。
敖光的呼吸又一下变奏。
这小浑蛋!
欺身而上。
好生鞭笞这个妖精~
敖丙哎哟哎哟地叫着。
但分明是欲迎还拒的欢愉。
敖光轻笑。
这个小浑蛋啊~
待得这么一段波涛起伏落幕,浑身青紫交加趴在床上的敖丙还笑得出来:“父王威武~”
敖光一巴掌给人抽过去:“胡闹~”
敖丙捂着小屁屁揉了揉:“疼~”
敖光觉得好笑:“真的疼吗?止疼药都要从太医院搬空了~”
敖丙伸手推了敖光的肩头一下:“哎呀~你总要让我的大婚留个好的印象嘛~你每次都能把我折腾到痛得死去活来~还不准我自己备着吗?”
嘟嘟嘴:“好啦~知道你不喜欢~”
把脑袋往枕头深处埋了埋。
伸手摸进床褥和床头之间的缝隙,拿出一根一尺长的水晶尺来——他亲自去选的,表面做了磨砂处理,还有海浪纹。
反手,耳尖通红地递给敖光:“...喏~现在药效也散了~族民以下犯上,还请族长重责~”
敖光一瞧。
这是早有准备啊~
那肯定不客气了嘛~
拿过水晶尺,抓过小崽子往腿上一放。
按住人的腰。
用力抽。
现在小崽子养得很好。
伤不了。
敖丙哪里知道,父王一上来就开大啊~
呃~
好疼~
这下,是不用为了那事儿坐不了凳子,却是殊途同归了~
哎~
***
天界一处一直无人居住的宫殿深处。
寝宫内的蚌壳中,蓝紫色只有半寸直径的珠子,轰然破碎。
化为齑粉散去。
蚌壳的吞云吐雾也终于停下。
雾气袅袅散去。
整个蚌壳也从玉白色变作了冷白色。
死气沉沉。
***
正于床上歇息的昊天,忽然一下惊醒过来。
翻身坐起。
竟然...
敖光,你好手段!
朕,还是棋差一招!
竟在朕的手里都能把人抢走,算朕输!
***
冬至这天,本就寒冷,自然也不宜开战。
难得的,大家都在各自营地过着冬至。
吃个热乎饭,烫个热乎酒,就算过个节了。
哪吒天生火体。
冬至人人都穿得不少,唯他还是单衣。
喝着酒,思绪不自觉地却回到了夏天的草原上。
几人围坐在一起。
玉儿妙语连珠。
敖丙对酒当歌。
摩昂总宠溺地看着敖丙。
敖丙要灌酒,也来者不拒。
喝酒像是喝水一样。
最后,害得他还要将这样两个醉汉送回帐篷。
返回桌前的时候,他还跟玉儿抱怨,这样喝酒可怎么了得。敖光估计是要生气的。但玉儿却笑而不语。
时间过得真快。
好像那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梦。
在金光洞的那些日子,也好像是一个梦。
原来...太平的日子都是有人牺牲,才能得到的。
难怪摩昂对于有好日子不过的敖丙要狠狠地打。
是啊~
好日子放着不过,难道要过现在他们这样流离失所,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日子吗?
也不知道敖丙过得好不好。
大概是酒意醺然。
哪吒竟踩着风火轮就直奔东海而去。
来到王城,一切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循着记忆,去了水晶宫。
却见水晶宫并未亮起灯来。
逡巡数次,终于寻得个熟悉的身影。
哪吒冲过去,将人拦住:“敖丙呢?”
蓝毅往后退上一步,实在有些错愕于会在这么个巡夜的时间碰见哪吒。再一瞧人脸上绯红,显然是喝了酒。
此刻,估计东宫的寝宫正在办事儿。
可不能让这位爷去打搅。
否则,这位爷估计要遭大卸八块。
心下一盘算,蓝毅笑呵呵地回道:“太子殿下这会儿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呢~大王也在,正指导太子殿下呢~”
哪吒喃喃:“...批折子...终于还是愿意好好活着了吗?”
眼睛隐隐有些酸涩:“他过得好就好。让他跟敖光好好过日子,珍惜现在这样和平的日子吧~”
转身离去。
毫无征兆地来又走。
也让蓝毅有点发懵。
蓝毅心头打点两下,又继续去巡夜了。
***
东宫寝宫的床品搞得皱巴巴一团。
敖光也只好将人抱回水晶宫。
一路上,敖丙都把脸埋在敖光怀里。
里裤好紧啊~
过于丢人了些~
敖光瞧着这羞羞答答的小崽子,心情十分愉快。
将人带回寝宫,抹了药安置好。
这才去传膳。
敖丙这情况,也只能乖巧地等投喂。
膳后,蓝毅才向敖光提及哪吒来过的事。
敖光听罢,眯了眯眼。
看起来,西岐的情况不太妙。
不过,这也关不了他东海的事。
现在,他最重要的事,肯定是和丙儿宝贝蜂蜜拌白糖。
敖光回了寝宫,陪敖丙消磨时间,也给敖丙讲故事,逗人笑笑。
转眼又是一年夏。
此番前来拿‘碧玉珠’的人,变作了敖闰。
见得敖闰前来,敖光心下略有些狐疑。
但还是先把家宴吃了再说。
膳后,敖光把敖丙支去清点给西海的礼品去了。
兄妹俩走到泳池边上,相对而站。
敖闰难得眉头皱起:“大哥,那口海眼似乎有点不对劲。”
敖闰提及的那口海眼,便是当年西海和北海交界之处,引诱海妖前去,异化海妖,他们当初集合四方之力,也奈何不了的地方。
敖光略一挑眉。
这是又要做什么?
西岐那边,现在基本上玉虚宫的人都给卷进去了。
这些玉虚宫的人,也不敢撤退。
毕竟要面对朝歌那边的妖族。
妖族动轴就是几百上千年的道行。
人族想要和妖族斗,只能用阴招。
他们当年就吃过这个亏。
碧游宫的,则基本上也去了朝歌。
除了碧游宫的,当然还有些各自在不同地方修行的妖族,看妲己这个九尾狐族的面子去的。
这一场争斗,牵扯不到四海。
他也紧紧盯着这个事情。
知道申公豹去了朝歌,还得到帝辛的赏识等等。
这些,他也并不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