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弟弟吧。
不过这弟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相处的主。
“咔嗒——咔嗒——”
方柏咬紧牙关,手指手握得嘎吱作响。
是她高估自己了,这死小孩根本不是不好相处,简直就是神精病。
他蠢笨之余还蛮不讲理,动不动就开始大喊大叫地骂人。
“啊!!不对!不对!”男孩坐在书桌前,一边哭嚎,一边用力地拍着桌子,“贱人!你是贱人!”
方柏强忍怒火,“你仔细看看,这里有五只羊,一只羊四条腿,四五二十,是不是二十条腿?两只羊被牵走了,是不是没了八条腿?”
“所以答案就是十二条腿啊!”
“不对!”弟弟将铅笔摔到方柏脸上,不算锋利的笔尖直直冲向她的眼珠,像是要活活戳瞎她的眼睛。
方柏堪堪避开,可这铅笔,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划痕。
“这里明明就还有五只羊!”弟弟用力地指着作业本,本就被涂得脏污的作业本在他的手下变得皱皱巴巴。
方柏捂着受伤的脸,怒火中烧地捡起地上的铅笔拍到书桌上,“这两只羊走了!走了!你是不是傻逼啊!”
不等方柏接着骂,突然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虽然没有像父亲那样被打到地上,但这火辣辣的疼还是刺激着她的神经。
“奶奶!”
“你骂什么?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骂坏了我们的宝贝你付得起责任吗?”面容刻薄的老人大睁着她浑浊的眼睛,没剩几颗牙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净是些恶毒的话语。
我靠,真经典啊,这都什么死人组合。
方柏此刻是真的恨啊。恨自己怎么没有从小学门武术,或者是拳击散打。但凡她武力值高一点,现在都冲上去和这老虔婆拼命了。
“你还瞪我!”奶奶高高起手,一巴掌又要扇下。
方柏却是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邪火,眼见距离一个小时只剩下三分钟,她果断选择拼了。
方柏先是后退躲过奶奶的手,对方似乎没有预料到方柏敢闪躲,重心不稳就要朝前跌去。在对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方柏侧身来到她的身旁,一脚踩在那拖鞋里的脚趾上。
“啊!”
听见老人的惨叫,方柏更是发泄般狠狠碾了两下。
“你,你怎么敢打奶奶!”
方柏顾不上小男孩,便放出小黑,“你负责那个死小孩,别让他发出动静。”
随后直接骑在奶奶身上,将恶心人的作业本揉成一团塞到它嘴里,开始不断拳打脚踢。
“有爹生没娘养是吧?你的宝贝是吧?羊还在是吧?”方柏每说一句,就有一拳落在身下之人刻薄的老脸上。
或许是清楚眼前的人并非真实的人,自己的暴行也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的制裁,所以方柏下手更是没轻没重,没有丝毫顾虑。
另一边,小黑直直俯冲向小男孩,就在他张口欲叫之时,啄下了他的舌头。
可惜这种行为根本阻止不了对方的哭喊声,情急之下,小黑唯有用它的鸟喙夹住男孩的嘴。
当方柏打爽了回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哈哈哈。”方柏毫不客气地嘲笑,“小孩都亲啊,你也不嫌口臭。”
小黑气得炸毛,却还惦记着不能让弟弟大叫,只能翅膀不断扑扇着,看起来骂的就很脏。
方柏接力捏住弟弟的嘴,一拳就把他打晕在地。
看着昏迷的祖孙二人,方柏这一个小时的憋屈总算是被发泄出来了。
自己干了这么荒谬的事,田乐优却没有任何反应,且房间没有丝毫鬼怪化的趋势,可见她情绪十分稳定。
当然这不排除被方柏的行为吓傻了,所以稳定得发懵。
“乐优?还有你爸妈呢。怎么说?”
方柏想着打都打了,不如一家人整整齐齐。更何况,就算打不过也到了一个小时,她有后路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啊?”
见田乐优发愣,方柏更是摩拳擦掌。
没有反对,她就直接上了,这一个小时快委屈死她了。
她挥舞着镰刀,感觉浑身轻松,那些源自于田乐优的桎梏消失殆尽,她就像操控自己身体般自在。
“冲,打死他们!”小黑也是兴奋极了,天知道它在空间里看的有多憋闷。
推门出去,父亲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里面吵吵闹闹的干什么?不知道安……”
方柏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靠近,不等父亲说完,方柏直接一棍子敲在男人的脑袋上,见男人没晕,又连忙补上好几下。
可惜,或许是因为田乐优人太小,她的力气也不大,别说打死,甚至打不晕一个成年男性。
方柏唯有转动木柄,转用镰刀的部分。锋利的刀尖直直插入男人的眼珠,在他惊恐的表情中,鲜血喷溅,瞬间染红了方柏的小脸。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难言的爽快在她心中蔓延。
若是此刻有镜子,方柏就会意识到,她这张沾满鲜血的小脸,简直就是怪物形态的田乐优。
方柏见这个解决的差不多,毫不犹豫转身,走向厨房。
母亲仍在灶台上忙碌,似乎对门外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看着这个忙碌的女人,方柏第一次有些下不去手。
毕竟母亲是这里唯一对她释放善意的人,虽然这个善意扭曲且自私。
最终,本着一碗水端平的原则,方柏还是一木柄敲在了母亲的腰上。
母亲被打得弯下腰,在她的痛呼声中,方柏推开了厨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