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夜风寒凉,熊少卿带着二十名女兵悄然潜入景安县。她们轻功了得,像幽灵般穿梭在暗影中,极为隐秘。
熊少卿心中紧绷,深知此行危险,每一步都关乎成败,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城墙上巡逻士兵全无察觉,仿佛她们是夜风中的轻烟。
约莫二更天,夜色更浓,巡逻士兵开始疲惫,哈欠连连。熊少卿观察片刻后,打了个手势。
女兵们心领神会,如闪电般迅速出手,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致命,不给敌人任何反应机会。短短几个呼吸间,一队二十五名犀渠巡逻士兵便被干净利落地解决。
“快换上他们的衣服。”熊少卿低声下令,声音轻得如同夜风。
女兵们以最快速度换上犀渠军服,处理好士兵尸体,悄然接替巡逻。这一晚,她们多次出击。
除第一次选犀渠军,之后都只对涿光军下手。一切按计划推进,她们隐秘又高效地执行着任务。
熊少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只要继续保持,就能达成目的,搅乱敌军。
次日清晨,黎明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两方联军开始整队。犀渠方发现二十五个士兵莫名没了,涿光方更惨,失踪一千多士卒。
这让多吉和额吉斯双双震怒,当即下令彻查。可到了第二天,涿光又又有两千多士卒消失,犀渠那边却一个不少。
额吉斯怒火冲天,亲自审问,却一无所获。当晚,他决定亲自带队巡逻,一心想找出真相。
二更刚过,额吉斯忽然听到细微响动,匆忙赶过去,只见一队涿光巡逻队倒在血泊里。
他顺着淡淡的血迹追去,瞧见前方一个身影闪过,竟是穿着犀渠军服的人。他没再追,心里满是疑惑和愤怒。
“犀渠……果然是你们!”额吉斯咬牙切齿,眼中闪过阴狠。他握紧手中刀,心里有了主意。
回到营帐,额吉斯脸色阴沉地坐在案前,烛火摇曳,映得他表情更加阴鸷。
他紧攥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怒火在心中翻涌:“这多吉一直仗势欺人,现在还敢背后捅刀?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低声嘟囔,声音压抑着愤怒。
额吉斯本就对分割景安县利益的事儿不满,这次更是无法忍受。
“要不是为了挣军功,以后好夺权,我才不带这支破军!”他声音低沉冰冷,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厌弃。
额吉斯猛地起身,走到帐外,叫来副统领。两人在昏黄灯火下低声商议,气氛凝重。
“必须揪出真凶,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额吉斯咬牙切齿,眼中闪过狠厉。
副统领想了想,低声说:“殿下,我们可以设个陷阱,引蛇出洞。明晚布下天罗地网,等他们再出现,来个瓮中捉鳖。这样才能拿到确凿证据。”
“行,就这么办!”额吉斯一拍桌子站起来,眼中透着决然,“要真是多吉搞鬼,我马上上报父王,让他付出代价!”
次日三更,星光黯淡,夜色沉沉。额吉斯布置的天罗地网将整个营地围得严严实实,每处暗哨、每个角落,都有涿光士兵严密监视。
可一直到天明,夜色退去,都没任何动静。
但在犀渠营地,多吉却气炸了。这个不眠之夜,他发现三千精兵莫名消失,像人间蒸发一样。
他立刻下令严查,每个帐篷、每片阴影都不放过,可啥都没找到。
“今晚我亲自安排防守,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多吉咬牙切齿下令,全军进入最高戒备状态。
然而,就在多吉和额吉斯都严防死守之时,熊少卿带领玄冰营女兵悄然出动。
她带着二十名女兵,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犀涿联军的粮草营。女兵们身手矫健,借着黑暗和敌人疏忽,迅速解决守卫。
熊少卿心里清楚,这一步至关重要,稍有差池,计划就会泡汤,必须速战速决。
“动作快!”熊少卿低声下令,声音如同夜风轻不可闻。她们迅速在粮草上浇上桐油,点燃火把。一道炽烈火光瞬间升起,映红漆黑夜空。
熊熊烈火转眼吞噬整个粮草营,女兵们趁乱迅速撤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营地陷入混乱。
多吉和额吉斯赶到粮草营,只看到漫天火光和化为灰烬的粮草。多吉咆哮:“完了!这是谁干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愤怒。
就在他们惊慌失措时,大批舒国女兵如狂风骤雨般杀到。这些身经百战、技艺高超的女兵挥舞着刀剑,见敌便砍,战场瞬间大乱。
“撤退!撤退!”多吉和额吉斯见形势不妙,只能紧急下令。他们满心愤怒无奈,惊慌中根本无力应对,只能带残余部队往边境逃窜。
“乘胜追击!”熊少卿果断下令,带着玄冰营穷追猛打,一直追击到六十里外的葛昌乡才停下。
熊少卿明白,追击太过深入可能会有危险,得适可而止。
这次胜利虽给犀涿联军造成巨大损失,但他们还有实力,没就此解散,而是在边境扎营,依旧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