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若卿咬紧唇不吭声,李承乾没什么耐心的催促道:“卿卿还没酝酿好说辞吗?朕已经准备好洗耳恭听了。”
太荒唐了。
杜若卿不愿搭理他,只想把人从身前推开,但圣上常年习武,身躯宛若铁铸般结实,他非但没推动,还被李承乾抓住机会上前半步,将彼此的距离拉的更近。
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杜若卿整个人如同火烧,藏在袖袍中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李承乾可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只会得寸进尺:“卿卿,可是忘记被朕亲是什么滋味了?才不知如何夸赞?”
杜若卿:......
已经能预想到圣上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
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李承乾的眼睛亮得吓人,下一秒,他突然把身前人锁进怀里,跟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急吼吼道:“那不如朕再亲亲你,让卿卿好好回忆一下。”
就知会如此。
圣上不去接见使臣,半路杀出来阻挠自己探望母亲,还让自己夸赞他灵活的……龙舌?
如此荒诞的多加刁难?从始至终打的都是这个主意。
眼见圣上的面容在自己眼前快速放大,杜若卿下意识抬手,挡在自己和李承乾之间。
本想衔住卿卿的薄唇好好含一含,若能趁机吮到舌尖就更好了,结果却落了个空。
李承乾讪笑两声缓解尴尬,因被堵着嘴,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不清:“卿卿为何拒绝朕?可是想起来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杜若卿的心头五味杂陈。
以往李承乾想同他欢好,哪会过问他的意愿?而如今不过是讨要一个吻,还要兜兜转转耍这么多手段?圣上的改变杜若卿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丝柔软。
眼见四下无人,奴才们又都背着人,杜若卿心中挣扎片刻,终将挡在身前的手垂了下去。
李承乾先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狂喜,不可置信的问道:“卿卿,你......?是朕理解的意思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杜若卿并不言语,只静静地望着他,眼底似有水光闪动。
李承乾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炸开了。
明知他不怀好意,还乖乖将手拿开,卿卿这么做,分明是无声的默许,亦或者说是......隐晦的邀请。
李承乾的眸色骤然加深,仿若两汪寒潭,暗流汹涌。
因一时情绪太过激动,以至刻意收敛的霸道与强势在此刻暴露无遗。
李承乾锢着杜若卿腰肢的手臂陡然收紧,力道大的惊人。
杜若卿吃疼,下意识挣动起来,视线交错间,他在面前人身上,看到了从前圣上的影子。
——那个阴沉狠厉,不容忤逆的帝王。
昔日承受的屈辱尽数涌上心头,杜若卿突然不敢动了,整个人都在细微的发着抖。
敏锐察觉到怀中人的恐惧,李承乾自知失态,深吸一口气,将不小心暴露的本性重新隐藏。
眼底的沉色散开,李承乾眉目温柔:“卿卿,朕不会再像从前那样犯浑了,别怕,相信朕。”说完便低下头,含住杜若卿的唇。
起初这个吻确实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但杜若卿双唇柔软冰凉,带着淡淡的清甜,仿佛最诱人的蜜糖,让李承乾忍不住想要更多。
于是渐渐的,李承乾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情事中,他本就不是什么端方君子,李承乾用身体紧贴着杜若卿,舌头毫不客气地撬开齿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
杜若卿的心跳如擂鼓,脑海一片空白,所有思绪都被这个吻吞噬殆尽。
他的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脸上更烧得厉害,手指无力地抵在李承乾的胸口,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开身前之人。
最后,杜若卿的舌尖被吮麻了,整个人瘫软在李承乾怀里,对方这时才稍稍退开,让他得以喘息片刻。
李承乾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杜若卿的额上,呼吸依旧灼热,他抬手轻抚杜若卿的脸颊,声音低哑缱绻,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卿卿,朕想给自己求个情。”
杜若卿闻言微微抬眸,眼中还带着几分迷离的水光,茫然的眨了眨眼:“圣上......要求什么情?”
李承乾轻蹭杜若卿的鬓角,像大狗讨好主人:“卿卿不想侍寝,朕自然不会强迫,只是日后,能不能每天都给朕一个亲亲?”
杜若卿闻言,耳后红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