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愤怒的瞪着她。
那人冷冷道:“我不叫喂。另外,再敢背后说我坏话,小心你的舌头。”
我闭紧了嘴,这女人性情乖戾,真有可能做出割我舌头的事。
“前面马上就到了,再忍忍吧。”
我一脸愤愤:“你不叫喂,那倒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啊。”
她冷哼一声:“我叫什么你无需知道。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主人。你唤我主人即可。”
我脸色阵青阵白,抿了抿唇,没说出一句话。
她却似乎来了兴致:“怎么?叫不出口?”
我不语,落到这人手里也算我倒霉。不过这处古城与阿莫口中描述的极为相似,可能便是我要寻找的地方,所以我必须留在这里。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令我抬起头来。
那人皱了皱纤细的眉:“脏兮兮的,需得洗一洗才好。”她站起身,“快走。”
我举起脱臼的手:“手痛得很,走不了了。”
那人冷笑:“你用手走路的吗?”
我坐到土墙上:“我不管,反正走不了。”
“那你呆在这里等着冻死吧。”她转身便走,见我没有跟上,又道,“哦,对了,夜里沙漠狼会出来觅食,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
我咬牙。敢吓我。
看她越走越远,冷风吹的我直打哆嗦,无奈之下,只好跳下土墙,踉跄跟了上去。
到了近前,我听到她发出一声意料之中的得意轻哼。
我心中暗恼,却又不得不屈居她的淫威之下,端的憋闷无比。
七拐八拐,到了古城中心,那里居然有一座石头搭建的房子,虽然不大,却精美无比,与古城的落败极为不搭。
那人进了房子,我也快速跟了上去。
里面果然暖和多了,我吐出口气,用左手揉捏冻僵的脸颊。右手被人握住,吧嗒——一声,断了的手腕恢复原位。
我痛的龇牙咧嘴,那人却已经转身进了内室。
也不打个招呼就动手!
我已经无力谴责,寻了个凳子坐下。屁股刚挨到凳子,就又跳了起来。我俯下身,仔细端详那黑漆漆的凳子,伸手摸了摸。
奇寒无比……看来它虽长了凳子样,却并不是给人坐的。
晃悠了半晌,没发现能休息的地方。内室传来冰冷的声音:“进来。”
我立刻走了进去,内室是寝房和浴室,用屏风隔开。那人朝浴桶抬了抬下巴:“洗澡。”
我看了眼浴桶:“这么点水,怎么洗?”
那人冷哼:“这是荒漠,能有这么点水已经很不错了。你洗完我还要用。”
虽然节俭,也合情合理。
我眼睛瞟着她:“我没有带换洗衣物,你可不可以借我套衣服?”
她淡淡扫了我一眼:“可。”
我被她扫视的莫名其妙,虽然穿着衣服,却像是赤身裸体一般,不由捂住胸口:“你怎么还不出去?”
她嘁了一声:“谁爱看你。”转身出了内室。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我才缓缓除去衣物,进了浴桶。
温暖的水沐浴过皮肤,稍稍缓解了这一日的疲惫,刚刚松懈下来,猛地想起上官秀还生死未卜,心不由又高高悬起。
还是得尽快找到至纯琉璃珠,回去寻找阿秀!
我快速擦洗了身体,刚准备出浴桶,房门突然被推开。我急忙缩回桶内,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的盯着进来的人。
“呐,衣服。”她懒洋洋的递过来一套红衣。
“你怎么不敲门。”我怒道。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敲门?”她反问。
我哽住。
“而且我是你的主人,就算我要看看你,又能怎样呢?”她说着往浴桶内看来。
我此刻光溜溜赤条条,水又浅又清,她这一看,岂不全被她看清楚了?我撩起水,朝她泼去:“你这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