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曲青青突然问道：“吴珏，你觉得李媛媛是什么样的人？”

吴珏说：“她什么样我都不喜欢，所以我没在意过她是什么样的人。”

曲青青：“但你会和她一起去奶茶店。”

“我......”

“算了，这是你的自由。”

看见吴珏和李媛媛一起出现的时候，曲青青心里是失落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吴珏手中的篮球，热情来了，捧在怀里，热情去了，丢在脚边。

回到家，秦阳见她怏怏不乐，问：“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个状态？”

曲青青一头扎进沙发里，哀声道：“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学习的能力失败，交朋友的能力也失败。”

秦阳停顿几秒，厉声道：“ 高考前不准谈恋爱。”

曲青青叹口气：“哎，和人沟通的能力更是失败。”她背起书包上楼了。

秦阳：“......”

只是没想到，吴珏对她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以往。用小丸子的话说，男生的行为，就像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

范雨萱提醒她，让她和吴珏保持点距离，小心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一语成谶，她真的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临近期中考试时，曲青青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起初她并未在意。

直到有一天，她在洗手间听见有个女生说：“你们听说了吗？五班有个女生是养成系。”

“什么是养成系？”另一个女生问。

女生解释：“就好比在游戏中，玩家通过花费时间和精力去培养游戏中的主角，并等待主角成长，使其发展成玩家自己喜欢的样子。在现实中也一样，有些人把一些人养在自己身边，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啊，这种运用在现实中会不会有点变态了。”

“或许人家双方都喜欢呢......”

“嘻嘻，有可能......她叫什么名字啊？”

曲青青听见自己的名字，握着拳头的关节几乎泛白,她推开洗手间的门，两个女生蔑视她一眼，走了出去。

回到教室，原本热闹的教室，瞬间变得安静了，她意识到，这段时间同学议论的人就是她。

谣言持续发酵，她的名字在学校掀起一片热潮。她努力让自己充耳不闻，没想到同学们越发的过分，有个女生甚至当面调侃她：“你就是曲青青？确实长得蛮乖的，只能说养的不错。”

曲青青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

女生用鄙夷的眼神盯着她，然后笑了起来，留下一句。

“真想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曲青青顿感无力，秦阳说她伶牙俐齿，面对流言蜚语，她却哑口无言。秦阳说她独挡一面，面对鄙夷的目光，她却仓皇无措。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秦阳，她觉得秦阳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

秦阳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对她依旧不做过多的关注。

吃早餐的时候，曲青青心不在焉，一个完整的荷包蛋被她捣成了碎沫。

“不想吃就别吃了。”秦阳说。

早餐一口没吃，她背起书包正要出门。秦阳在她身后问：

“是不是快要考试了？”

“嗯。”曲青青说，“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我有点紧张。”

秦阳问:“紧张吗？”

曲青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秦阳有些搞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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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不去管它，它会随着时间消失匿迹，有些事情你不去管它，它会愈演愈烈。

谣言从最刚开始的“养成系”，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被包养”。敏感的词汇，也终于让学校重视起了此事。

曲青青也终于体会到，谣言这把无形的利刃，杀人不见血，却字字诛心。

教务办公室。

老胡盯着曲青青看了几秒，满心疑惑，她学习一般，长相乖巧，一个没有锋芒的人，怎么会与人结仇，遭人妒忌，让人造谣呢？

“曲青青，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让你来办公室吗？”大概觉得她是受害人，老胡说话的分贝比以往小了许多。

曲青青答：“不知道。”

老胡清了清嗓子：“学校里最近传你...传你的那些...你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曲青青说，“不过胡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去找那些造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