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也这么累?”盛回忱把行李箱拉到自己身边问。
“心累。”宁作我感觉出事后自己呼吸都沉重了。
“明天早上的叫醒服务怎么办?”边苏豫想着就愁,“明天的直播怎么办?”
“要不我来吧?”宁作我提议道,“我起得还蛮早的。”
边苏豫打个哈欠摇摇头:“不行,你找到的不少,观众对你的期待值很高,如果你突然出现在叫醒服务里,可能会显得突兀。”
盛回忱赞同:“边边姐说得对,小宁你不合适。”
祀璧关上手机,提议道:“不如让盛回忱来?”
盛回忱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自己,一摊手:“我?但我没参与过,观众对我完全没印象诶。”
“出其不意,打个措手不及,观众还不知道你搬进来了呢。”祝语揉揉眼睛,他妆还没卸,虽然不浓,但是糊在脸上很难受。
“那就我来?”盛回忱在四人肯定的目光中接下重任,“那就我来!都没有起床气吧?”
“我有。”祝语举手。
“我也。”边苏豫举手。
宁作我举起的手又在盛回忱的注视下缓缓放下:“我……一点点。”
盛回忱:我明天早上任重而道远
“晚上回去记得遮摄像头,免得突然袭击。”边苏豫临走前嘱托道。
祝语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盛回忱叫住:“祝语,等等。”
祝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盛回忱:“怎么了?”
盛回忱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最后低声说道:“我看网上说,梁晋西的事……可能会牵扯到一些旧事,你们小心点,别被媒体盯上。”
“我知道,谢谢提醒。”祝语对他一笑,拍拍他的肩,回首去找祀璧,“走吧。”
盛回忱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耸耸肩,提上行李箱上另一条楼梯去了。
走廊灯光已经被临走的工作人员调成暖光,从头顶垂下,照得两人脚下影子圆圆,明明离得那么近,却还是泾渭分明。
“怎么知道梁晋西的事情的?”祝语目视前方,想要假装不在意,却紧紧攥起了手心。
祀璧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七年前知道的。他退圈是我的手笔,但我没想到他会复出。”
他在老宅待了两年,伸不出手去管梁晋西那边,就有人擅自揣度他放过他了,一点小恩小惠就敢放他出来。
索性,便连根拔起了。
祝语脚步不停,继续向前,不问他的权势,只问现在:“他哥,是你干的吗?”
祀璧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是。”
“谢谢。”祝语开门,给祀璧让道,“七年前谢谢你,今天也是。”
祀璧站在门口,看着祝语让开的门缝,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不用谢。”他的声音有些哑,“你我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祝语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发抖,他不明白,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总是在后退。
祝语关上门,将门外昏黄的光挡在屋外,屋内冷光灯如同白昼,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胸口的那股压抑感却挥之不去。
“这澡,你先还是我先?”祝语打破了沉默。
“你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祀璧拿出电脑放到书桌上,开机后的蓝光映在他脸上,照得棱角分明。
祝语见状,只是点点头,从衣柜中找出睡衣,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隔音做得很好,就连水声都不曾传出,房间里寂静无声,祀璧的注意力却始终无法集中在屏幕上。
屏幕上周绥满汇报梁晋西后续处理的部分只占了一小块,更多的是家族里处理不清的事务,还有小部分三食记传来的合同。
今天,没见到祝语戴那串南红,应当是很衬他的。
祀璧慌张地叹口气,捏捏眉心,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
忽然温沅澈发消息给他:
温水煮青蛙:五哥,沈舒言明天到
温水煮青蛙:我过两天也去看一眼
温水煮青蛙:记得列队欢迎我
Oswin:让你员工给你裱个花圈,彰显老板风范
温水煮青蛙:哥,你这句话跟无象说的一样
温水煮青蛙:太毒了
温沅澈还在发,祀璧却合上了电脑,估计着时间,祝语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