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饮期间所有人都似乎很有默契的不提及夏油杰这个名字。
五条悟也回归一副总是不正经的模样,但是用完餐人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我心想不知道他把夏油杰的遗体藏哪了,我对夏油杰的遗体也有点感兴趣,说不定可以用它把羂索钓出来。可惜关于夏油杰这块,五条悟肯定是一点就炸,没可能告知任何人。
帐篷内,
悠仁盘腿坐着,撑着下巴望着帐篷外的景色:“五条老师果然还是在伤心吧。”
我表示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倒是看得出来眼前的小鬼在为别人惆怅。我双手枕着后脑勺躺下:“要是他真的伤心就该灌酒,一酒解千愁,而不是干喝甜饮。”
“是吗?”悠仁迷糊:“喝酒可以解愁?为什么啊?”
“因为酒精可以麻痹脑部神经......”
卧槽!所以需要脑部神经极速活动用以维持「无限」的五条悟不能喝酒!不是不想喝而是不能,我发现了那家伙的可笑弱点!
“哈哈哈哈哈!”
悠仁看着突然笑起来的我满脸疑惑,这时候悠仁的手机有电点提示,而且是熟悉的号码,悠仁压下了疑虑去接通并且开了免提。
“悠仁?你们没事吧?”是爷爷的声音:“听说东京新宿那边有□□轰炸,你们好像就是在那边?”
悠仁赶紧扯谎:“......没有!我们...呃没去新宿,去别处玩了。”扯谎得磕磕绊绊。
爷爷似乎听出来悠仁在撒谎,叹气道:“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
对此悠仁心虚的道出事实:“......东京。”
爷爷发出果然如此的语气:“东京那边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情况!据说还封锁了!你们赶紧离开东京!”
心虚的小鬼满口答应:“好吧,解除封锁后我们就回去了!”悠仁加重语气的说:“我们现在好得很!你少操心了!不然气坏了身体还要麻烦我照看!”
“你这小崽子!越大越...”
悠仁迅速盖掉了通话,半点不想再听爷爷的唠叨。
“噗呲。” 要是爷爷真的被气坏了身体,功劳也有悠仁的一份,不愧是我弟弟。
悠仁锤我一拳:“有什么好笑的。” 说着拉上帐篷门帘,盖上毯子躺下睡觉。
现下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一会儿后,
悠仁睡不着的翻滚了几下:“话说...是不是有点冷?”
“...冷?”差点就将睡着的我睁开眼睛迷糊道。
......现在是...冬季,冬季露营确实该冷,临时使用的毯子也不厚。
.......可能因为我喝了点酒所以不觉得冷。
我迷糊的朝悠仁张开双臂,悠仁意会的挪过来挨着我睡。
我把悠仁转向成背对着我,我把他当作抱枕的抱着。
悠仁感受着背后源源不断的温度,感叹:“你现在好暖和啊......” 睡意慢慢袭来,眼皮不负重荷的合上,呼吸变得均匀。
我迷糊的想了想,弟弟作为抱枕,遗憾的失去了幼时的软糯感,虽然现下开始有少许肌肉撑起来,但成长期的少年仍然普遍偏瘦,于是悠仁变得有点骨感的磕人。果然还是要多投喂些肉类,长胖起来的好......
次日清晨我们就得知了东京解封的消息。而且由于事故,东京圣诞节节日的活动也大多被临时取消,悠仁感到可惜的拉上我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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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回归平静的流逝而去。
今天是国中的毕业典礼日,又是一年一度的樱花季。
我坐在天台的拦河扶手上,吹着春日的温和煦风,巡视着校内的一切。
楼下的广场上有不少学生在拍毕业照,悠仁也在其中。
那粉色的头发在樱树的簇拥下像是樱瓣落入人海。
我多看了几眼,看到似乎有不少人找他合照。
由于那次校园事故,悠仁救下了不少人,作为救命恩人的他在学生当中变得相当受欢迎。
真是安逸得让人不太适应,羂索那家伙怎么几乎三年里都毫无动静?
安逸得让人想睡觉而不是在这里巡视。
我跳上了天台的屋顶,晒着太阳继续巡视可能会有的异常。
“宿傩?你跑那么高干嘛?”悠仁不知何时也跑上了天台,看着屋顶上的我,少年的身体已经成长了起来,骨骼不再纤细,身上的腱子肉也越发结实饱满,身高也达到了一米七,已经不再像是曾经的小鬼模样。
我跳下屋顶又回到拦河坐上。
少年沐浴着春风走近天台的拦河,用拦河支着手臂,一手撑着下巴:“据说猫都喜欢待在高处?”
我睨他一眼,继续看远景:“若是满地泥泞,待在高处才不至于弄得满身脏污。”
悠仁撅嘴不满:“哪来的泥泞?你怎么总是说些云里雾里的。”
悠仁叹气道:“据说一班的学生全部都被保送去名校了。” 悠仁斜视我:“除了你。”
悠仁继续叹气道:“你知道别人把你当傻子看的眼神吗?连爷爷看你的眼神都开始不对劲了!”
我无所谓:“我爱待在哪儿就待哪儿,谁管得着。”
“那.....”悠仁试探道:“你选了哪所学校?”
“你就读的那所叫什么?”
“杉泽第三高中。”
“那我就选杉泽第三高中。”
“......”
悠仁用手指挠了挠脸,侧头撇开视线:“......真拿你没办法。”
悠仁斜眼瞄我:“话说.....你有什么理想梦想啊,将来想做什么工作之类的吗?”
真是奇怪的问题。
对我来说日子都是得过且过,怎么舒适怎么来,反正钱多不愁还做什么社畜。
我斜视悠仁:“我不是已经在当术师了吗?”
悠仁气馁:“哦......确实,你已经是在职人士了。”悠仁双手撑着腮看向远方:“嘛,我也该抛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天真想法,接受自己是个普通人,再普通的生活下去这个事实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吧......”
悠仁的视线移到旁边坐着拦河的人:“宿傩啊,你也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捆绑在我这个普通人身边了吧?”
“‘普通人’?” 我看向弟弟,这种也能叫做普通人?
悠仁看着我那不信任的眼神,突然重振旗鼓的大声说道:“那我确定了!我以后要当消防员!你擅长点火,我负责灭火,就很适配!”
我扯了扯嘴角,总感觉小鬼在内涵我到处煽风点火。
我无语道:“咒术的火可不是普通的水能够浇灭的。”
“是吗......”悠仁又气馁回去了,趴在拦河上双手往楼下垂落:“那真是太遗憾了......但要说我的理想工作的话,果然还是消防员吧......”
我吐槽:“所以你还是觉得自己擅长灭火吧。” 可能还有救人。
“还是先不说这个了。”悠仁重新振作起来拉我手臂:“你怎么又不去班里拍毕业照?很有纪念意义的!”
我不想动:“没有纪念意义。” 但被悠仁使用蛮力拉下拦河。
“那至少和我合影一张。”悠仁拉着我下楼:“至少我觉得有很有纪念意义。”
悠仁拉着我匆匆跑下楼道,跑过广场,来到樱花树下,随便逮住一个学生拜托帮我们合影一张。
樱花树下,樱花飘落被定格在这一瞬。
一个少年笑容开朗,一个少年眼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