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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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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漪睡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她看见了幼时教自己医术的师父,自己那本誊录便是这师父所授。这人也是女子,左右不出五十,一身素衣,不着粉黛已是绝色,发髻上别着个莲花样式的桃木簪子。

“徒儿,你来了。”

“师父,我这是在做梦吗?”

女子明眸闪动,一笑:“你觉得呢?”

周围是一片桃源,韩漪幼时读五柳先生的诗,常觉大同便是如此,如今见了更相信自己是在世外桃源,韩漪跺跺脚果然有尘土扬起,“我觉得是真的。”

“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你日后就知道了。”女子脸上没有情绪,不,不是没有情绪,是平和,如沐春风的,是风吹不起涟漪的湖。“为师今日是来问你,你可记得少时为师教过你什么?”

“师父,幼时记录已经被烧了,徒儿确有些模糊了。”

女子张开手心一本册子就这么凭空出现了,韩漪忙呼,“师父,就是这本,徒儿丢的就是这本。”

女子将册子轻轻抛出去这书便落在了韩漪手中,“过来,为师还有东西教你。”

韩漪走近,“师父,你是神吗?”

“还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你希望我是吗?”

“我希望你是,我希望像你一样救更多人。”

女子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倘若代价是不能参与人间的因果呢?”

“不参与,怎么救世呢?”韩漪不明白,不参与怎么救人?

女子掐指,将大拇指在中指上点点,“你日后就明白了。”

“那师父,我能成神吗?”韩漪眼睛里溢满了期待。

“这以后你也会知道,而我现在只教你医术。”

册子已经被写满了,韩漪心里着急,“师父,你能不能改日再教,我这册子已经记满了。”

女子扬起唇,“无妨”,妙指一弹,一股灵光钻进了韩漪的脑子。

韩漪惊醒,头还疼着,“师父!”

韩父被这一叫惊起,擎一支蜡烛走近韩漪,“怎么了,漪儿?”

“爹?”韩漪看看周围,正是在自己的闺房,“我这是?”

“你染了风寒,发了烧,睡了一夜了,怎么样?做噩梦了?”韩茂衾关心则乱话密了些。

韩漪轻轻地嗯一声,“爹你回房睡吧,烧已经退了。”

韩茂衾摸摸韩漪的头,确定韩漪没事才离去,“对了爹,昨日可是许大人送我回来的。”

“是,再休息会儿。”韩茂衾说罢,匆匆关了门。

是梦吗?韩漪掀开被子企图找到那本小册子,翻了半天在韩漪准备放弃的时候,在枕头下摸到了一本书,韩漪起身下床,借着烛光翻开——是小时候的那本。原来不是梦,那师父传授的其他呢?最后的那束白光呢?韩漪只要一回忆头就刀扎一样疼,万幸,还有医册。

韩漪就着烛光翻看医册,天大亮了韩漪才看完,自己幼时的笔迹稚嫩,其实,这医册并没有什么石破天惊的神奇疗法,那时韩漪并不懂医术,是在梦里遇到师父才对学医产生兴趣,没有郎中来教,韩漪就自己看医书,将不懂的内容记录在册每晚梦中再由师父一一解惑。彼时韩漪不过九、十岁,母亲刚刚去世,白日看书扎针,晚上求教,至亲离世的痛苦才被暂时埋藏,教了半年韩漪就有所成,连师父都惊叹韩漪的天赋。也正是这时,韩父方觉女儿与众不同,花重金求得韩漪在医馆观摩学习的机会。韩漪很争气,先后跟着的几个大夫都觉得没什么能教给韩漪的了,韩父便为韩漪开了医馆。韩漪医术精湛,医馆人渐渐多起来,有了今天的济纪堂。

从前以为这册子是救人的关键,没想到自己才是,一笔一划,都是在医书上誊抄的重点、当时困惑的字句,韩漪靠自己走到今天,师父只有解惑之能,却无开方之功。自这日起,韩漪照例去医馆,众人却觉出了不同,韩漪更相信自己了。

许途之迈了一只脚进门槛,今日人多些,想着走被韩漪喊住:“许途之,你怎么不进来?”话毕,周围像被按下慢倍速,医馆的伙计、看诊的病患动作都慢下来,只有不颜照常做自己的事,许途之走近,“下午人少些我再来找你。”

韩漪从前叫许大人众人还不知道是谁,为官的人那么多,姓许的自然不少,可今日连名带姓得喊出来,众人都反应过来,原来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狠厉决绝的宁远侯——许途之,民间传言许途之仗着父亲的功爵为所欲为连圣上也不敢多管。

韩漪正给人把着脉也不回只点了下头,对面的大爷试探出声:“韩大夫和侯爷相熟?”

“怎么了?”韩漪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

“韩大夫是好人,可那位……韩大夫还是离远些。”

“他怎么了?”韩漪仍摸着大爷的脉。

“这我们也不知道,都是胡说。”大爷难为情,若是真相熟自己的话难免不会传进许途之的耳朵里,打起岔来,“韩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韩漪也不好再问,“没事,普通热症,吃几副药就能好。”

趁着等许途之的间隙,韩漪和不颜聊起天,“你也听过许途之的传闻吗?”

不颜倒是听了不少八卦,“怎么,你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跟他打交道?”

“我又不怕他。”

韩漪又道,“那依你看,这传言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吧,毕竟我们都没见过许途之的另一面。”

许途之没有听墙角的爱好,顺道听了两句,“说我坏话呢?”

“不敢,毕竟您可是令百姓闻之丧胆的宁远侯。”不颜跟许途之打起诨来。

许途之像到了自己家一样,“韩漪,跟我上来。”

不颜不乐意,“有什么话还不能让我听的?”韩漪投给不颜一个安慰的眼神。

“那光芒的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许途之问。

“还没来得及,你查出些什么了?”韩漪也想知道些。

“钦天监说是吉兆,既是春分,一年之始,可保今年风调雨顺。”许途之将陛下的话如实说了。

“你信了?”

“你信吗?”许途之内心总有些不安。

“我倒觉得是某种暗示,在医理看来,青色属木,那些病人得的病正是这样的青木症,天空中忽放异彩,而这光正是绿色,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韩漪将心中猜想一吐。

“那有木,岂不是还有火、水、金、土。”

“希望不要再生灾祸。”

“今天我们的话,就当没有说过,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许途之临行嘱托韩漪。

“你连圣上也不会说吗?”韩漪问。

“不会,尚未被查证,广而告之只会增加恐慌。”说了有什么用呢,难道要举城搬迁吗?还是请人驱魔?再说,说了有人信吗,日子过得好好的。

“我今天听说了一些你的事,你的名声可不太好啊。”韩漪本意是调侃,许途之却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温良的人”,许途之想着那日韩父说的话,话里没留任何情面,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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