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便逢太后代管宫务以来的首个生辰。消息一传开,整个后宫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各宫妃嫔、公主纷纷绞尽脑汁,琢磨着如何讨太后欢心。
储秀宫的琴声悠悠扬扬地飘出,某位年轻貌美的妃子正十指灵动,弹奏一曲《霓裳羽衣曲》,期望借悠扬的旋律赢得太后青睐;永和宫的笛声清越,婉转的音符如同穿林而过的雀鸟,吹奏者是位玲珑剔透的公主;而长春宫的舞女们彩袂飘飘,伴着乐声旋转跳跃,舞步轻盈如蝶,裙摆飞扬间,似要把整个春天的烂漫都呈现在太后面前 。就在各宫为太后生辰紧锣密鼓筹备时,御花园的亭子里,淑妃娘娘眉头紧锁,指尖轻抚着案几上的画卷。这是她为太后准备的贺礼——一幅亲手绘制的《百福献寿图》,本想着凭借精湛画技技压群芳,却听闻贤妃搜罗到民间失传已久的《瑶池祝寿舞谱》,正日夜排练。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贴身宫女焦急问道。淑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压低声音吩咐:“去,找内务府的人,就说贤妃排练用的场地,本宫要用。若是他们不肯,便把上次贤妃冲撞皇后的事抖出来。”
与此同时,寿康宫内,太后正端详着新晋才人呈上的《女诫批注》。这才人出身书香世家,批注见解独到,引得太后频频点头。“这孩子倒是用心。”太后放下书卷,对身旁的嬷嬷吩咐,“传哀家口谕,让她在生辰宴上诵读批注心得。”
消息传到各宫,众人哗然。贤妃气得摔了茶盏:“不过是个初入宫闱的黄毛丫头,竟想抢本宫风头!”她眼珠一转,唤来心腹太监,“你去查查这才人的底细,找些把柄,在寿宴前给本宫办妥。”
随着太后生辰日益临近,后宫表面上一片歌舞升平,暗地里却波谲云诡,各方势力剑拔弩张,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在红墙碧瓦间悄然拉开帷幕,究竟谁能在这场争宠盛宴中拔得头筹,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
太后生辰前三天,东宫一片忙碌。太子妃坐在雕花妆台前,凤眸微凝,指尖摩挲着鎏金锦盒。盒中是她耗费数月,集齐南海鲛人泪与西域夜明珠打造的“星泪琉璃盏”,传闻鲛人泪有驻颜奇效,夜明珠能保眠宁神,于太后而言,再合适不过。
“殿下,臣妾准备的贺礼,您觉得如何?”太子妃抬眸,看向一旁审阅奏章的太子。太子搁下笔,踱步过来,打开锦盒,眼中闪过惊艳:“爱妃心思缜密,这琉璃盏精美又实用,皇祖母定会喜欢。”说罢,他从案头取出一个檀木匣子,“本殿也寻得一件宝贝,西域进贡的千年雪参,大补元气,与你的琉璃盏相得益彰。”
[凤仪宫]
暖阁之中,薰香袅袅。梁静淑莲步轻移,款摆腰肢,趁萧婉仪不备,长臂一伸,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侧一带,吐气如兰:“婉儿,许久未见,可曾想我”那语调,仿若春日拂柳,透着丝丝亲昵。
萧婉仪听闻,黛眉一蹙,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梁静淑搂得更紧。她嘴角微微下撇,眼中闪过一抹不耐,脆生生地回道:“谁想你了!”声音清脆,恰似珠玉落地,带着不加掩饰的傲娇与嗔怪。
梁静淑听闻,神色瞬间委屈起来,微微嘟起嘴唇,眼眸中蒙上一层水汽,娇嗔道:“可是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呢。”
萧婉仪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滞,别过头去,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强装镇定地说:“少在这儿贫嘴,谁信你的鬼话。”可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鹿。
梁静淑见状,非但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些,把脸凑到萧婉仪耳畔,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颈边,轻声笑道:“我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婉儿你当真感受不到?”萧婉仪被她这直白的言语弄得愈发窘迫,用力挣扎了一下,恼道:“你再这般没个正形,我可就恼了。”
萧婉仪生怕惊扰旁人小声地道收一下别没正经咳咳~那个:“母后生辰,静儿打算如何?”
梁静淑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直达眼底,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故意反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刹那间,萧婉仪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娇艳动人 。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要掩饰这份羞涩。
梁静淑见状,笑意更浓,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继续逗趣:“婉儿,再叫一遍好不好?”
萧婉仪微微抬眸,眼中含着几分嗔怪,却又带着无法言说的亲昵,声音软糯:“静儿
梁静淑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手臂收得更紧,将萧婉仪困在怀中,语气霸道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既然婉儿都这么叫我了,这一声称呼,可不能白白叫了,叫就得负责!”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萧婉仪的耳畔。
萧婉仪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又羞又恼,却挣不脱梁静淑的桎梏。她低垂着眼眸,手指慌乱地揪着衣角,不自觉地绞动着,半晌,才嗫嚅着开口,声音小得如同蚊蝇:“那……那你究竟想我怎么负责?”
梁静淑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萧婉仪,眼中满是促狭之意,故意拉长语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你,吻我一下。”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这大胆又直白的话语,直直扑向萧婉仪。
萧婉仪闻言,恰似被点燃的烟火,双颊瞬间烧起两团酡红,一直蔓延至耳根。她又惊又羞,眼波流转间尽是嗔怪,下意识地扭过头去,声如蚊呐,娇嗔道:“你……你不知羞!”那模样,宛如春日枝头初绽的娇花,柔弱又惹人怜爱 。
梁静淑见萧婉仪这般娇羞模样,笑意愈发浓烈,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微微凑近,鼻尖几乎要触碰到萧婉仪滚烫的脸颊,低声诱哄:“不过一个吻而已,婉儿,你就忍心拒绝我?”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莫名的蛊惑力,在暖阁内暧昧的薰香中缓缓回荡。
萧婉仪的心跳急剧加速,慌乱得如同受惊的小鹿,撞得胸腔咚咚作响。她双手下意识地抵在梁静淑胸口,试图推开这个肆意撩拨她的人,可指尖触碰到对方胸膛的瞬间,却似被烫到一般,又迅速缩了回来。“你……你莫要再胡闹了,若是被旁人听见,成何体统!”她强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梁静淑却仿若未闻,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萧婉仪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只有萧婉仪娇羞的面容。“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她轻声呢喃,目光缓缓下移,定格在萧婉仪微微颤抖的唇瓣上,那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只剩下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
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梁静淑微微侧身,轻轻拉住萧婉仪的衣袖,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试探着问道:“婉儿,我们……能不能……”话未说完,却已在空气中留下让人遐想的余韵。
萧婉仪闻言,恰似被点燃的烟花,双颊瞬间烧得通红,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砰砰”的声响几乎要冲破胸膛。她慌乱地别过头,不敢直视梁静淑的眼睛,急急说道:“不能!你这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那嗔怪的语气里,藏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娇羞。
梁静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却故意压低声音,似是怕惊扰了这份旖旎,小声呢喃道:“自然全是婉儿了,我的心里,哪还能装得下其他?”她的声音轻柔,仿若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萧婉仪的心尖。
萧婉仪只觉心跳愈发急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她跺了跺脚,手指虚点着梁静淑,娇嗔道:“你……你又乱说!”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躲闪的目光,无一不在泄露她内心的慌乱与悸动 。
萧婉仪眉头紧蹙,神色满是忧虑与惶恐,急切地低声道:“静儿,你我身份悬殊,我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为宠冠六宫的贵妃。倘若私情被人察觉,便是欺君之罪,届时,我们必将万劫不复,再无生机!”她声音发颤,话语里满是对未知后果的深深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