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连绵不断下了很多天。卫渊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默默计算起自己被关在这间屋子的天数。
“师父在想什么呢?”身后随影贴近他的背,两手环了上来。
“……在想你们究竟要把我关到何时。”
随影笑起来,笑声像是和煦的风,“这种时候还能走神,看来还是对师父太温柔了些。”
他说着往前送了送腰,动作不再轻柔。
“唔……”卫渊身体尚未好透,遭不住这种粗暴的作弄,“你是、是不是……有病……”
随影含住卫渊的耳珠,“师父再多骂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卫渊耳畔,“我最喜欢听了……”他对着卫渊的脖子咬了一口,并不十分用力,末了还暧昧地在那齿痕处打着圈舔了又舔。
“疯、了吧你……”卫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影笑吟吟托住他不住打颤的腰,“师父不受力呢,弄得狠点就绞得好紧……”
“畜生!——呜……”卫渊心中满腔怨气与怒火,奈何脑中思绪难以集中,只得毫无章法胡乱骂着:“你这不得好死的、夯货……”
“呵呵,真好听。”随影捏紧卫渊的腰侧,指尖都攥得发了白。他喜欢在事后欣赏卫渊身上深浅不一的红痕,那让他有种独占这个男人的满足感。
正要把卫渊翻个身,屋门被人“砰”的一声踢开。随影不悦地抬眼,瞥了瞥自家兄长阴间恶鬼一样的脸,“兄长肝火恁地旺。”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旁的被褥盖在卫渊身上,“就是不知所为何事?”
卫渊趁机挣扎着手脚并用往前爬了几步,却被狠狠按住了后颈。“别动……”随影挑了挑眉,他脸上已有愠色,但还是放缓了面色,在卫渊脸侧亲了亲,“见到我兄长,师父这样大反应作甚。”
“你先给我出去!……”卫渊脸上涨得通红,随影觉得有趣,抱得他又紧了些。“不要呢。”他近来跟卫渊独处时,说话的尾音总是微微上扬,像是猫狗与主人撒娇时发出的响动,这让卫渊越发确信他就是条疯狗无疑了。
风晚来沉默着走到床边,他看也不看床上两人紧贴的身体,只一手拽住卫渊的手腕。
“你干什么!……”卫渊被强行拉起上身,身后那连接之处也被抽离了大半。
随影“啧”了一声,退出身去。那尚未释放的物体昂扬着,布满晶莹的水泽。他神态自若地披了件外衫,等着风晚来开口。
风晚来两指搭在卫渊腕间,卫渊见状心下一惊,一时也顾不上自己赤身裸体浑身污秽,忙潜下气海中最近才积蓄的内息。他不动声色瞥向风晚来,可惜风晚来那张雪白的脸上看不出端倪。
“如何?”随影捋了捋卫渊黏在后背上湿透的黑发,冰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那裸露的背脊。
卫渊缩了缩身子,口中情不自禁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吟。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在场二人亦是一愣。
“……放手!”大约是恼羞成怒,卫渊抬手想挥开风晚来,不想却被猛力朝前一拉。他本就是双膝跪坐在床上,被这么一拽,整个人失去平衡,跌进了风晚来的怀里。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卫渊腾腾兀兀,当下某一刻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可却又记不起具体的片段。
风晚来微微垂眸,视线扫过卫渊的腰间。那里的肌理紧绷着,后腰凹陷出的线条悍利如弯弓,被随影掐得留下了许多的指印。他下意识将手轻轻扶在那腰脊之上,但随影却掩唇半真半假地咳嗽了一声,风晚来松开手,推开卫渊。
“阁老所炼制的蛊虫成效卓著,他身体里的内力已经基本被吞噬干净了。”
随影笑眯眯搂住卫渊,卫渊皱眉挥开,随影又神色如常道:“世人只道玉音阁精通音杀之术,却不知自我义父起,阁中上下便在医术上颇有研究。不过……如此说来,还是要恭喜兄长大仇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