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把卫渊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亲,双眼含笑看着还未合上的门,下起逐客令来:“就是兄长的事办妥了,随影还有当务之急需要处理啊。”
卫渊自然知道他嘴里所谓的「当务之急」是什么,连忙嫌恶地抽回手,“你没完没了了吗?”
随影权当卫渊是在同他打情骂俏,余光瞥向风晚来,但后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不疾不徐坐到床边,随影不由得眉头一蹙。
“我与师兄之间的恩怨,从来都是至死方休。既然师兄尚在人世,我自是如何都办不妥帖的。”
卫渊气极反笑,“真有意思啊,风晚来,报个仇都报不明白。你竟然不想杀我?留着卫某,就不怕我哪天一剑劈了你?”
“啊,师兄原来还做着仗剑天下的美梦吗?”风晚来钳住卫渊的下巴,卫渊冷着脸扭过头。
风晚来松开手,转而向随影笑道:“我这师兄仍是舌锋如火,想来小影你的活计也是不足为道嘛。”
“啧,兄长怎么无端污人清白。”随影伸手到卫渊身后,含娇带俏地,“师父,你我做了这些时日的夫妻,夫君究竟是秀而不实,还是表里如一……你可要说句公道话。”
卫渊嘴角一抽,“犯病了就滚去喝药!”他甩开随影的手想下床,但却被抓住脚踝往后拖去,整个人再次被按到床上。身后某样物什蓄势待发,他挣扎着想逃,但方才已经被捣弄得如同烂泥的地方很轻易就被攻陷。
“啊!……”卫渊咬牙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被毫不留情地贯穿,他本该早就熟悉了这样的作弄,加之如今也确实需要倚靠交合这一途径来恢复内力——这应该是他的救命稻草才对。可这样赤身裸体当着第三人的面,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入侵的羞辱,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坦然接受。
卫渊目眦欲裂,“狗……杂种……”他只有无力地咒骂着,身体随着身后的动作摇摇欲坠。
风晚来抚上卫渊的脸,指尖留恋般划过那双失神的眼睛。从来一丝不苟的脸此刻情迷意乱,眼角眉梢尽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春潮。
“师兄……”他指尖用力,沿着卫渊的脸侧往下滑至下颌处,那里一片濡湿,是卫渊不及咽下的津液。
“……”卫渊双唇嗫嚅着不知说了句什么,风晚来俯身侧耳贴近那双薄唇。他感到颈侧发痒,呼吸微滞。却听卫渊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嘴里明明白白吐出一个“滚”字,艳丽的脸上瞬间铁青一片。
随影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喉间哼出一声低笑,“兄长,怎么办才好,师父好像不喜欢你在此处……”他趴下身贴近卫渊的肩头,撒着娇蹭了又蹭,“师父,你把兄长赶走好不好?”
谁知风晚来一手揽过卫渊的后颈,将卫渊的脸压在自己□□。
随影刚刚还扬起的嘴角蓦地一僵,就听风晚来徐徐笑道:“小影,我师兄如今的话,在我这可作不得数。”
卫渊被按住后颈,气息不稳地发出几声怪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自诩……自诩正道……说我卑鄙低劣,怪我野心勃勃……结果到头来、哈哈啊……竟然对我这么个卑鄙小人怀有这样的腌臜心事,到底……到底谁比谁高贵?哈哈哈……”
笑声很快被堵住,卫渊紧闭双眼,任由两人糟践着他的身体。身后随影跟疯狗一样,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撞到移位才甘心。脸颊两侧被人捧着,卫渊感到嘴角隐隐作痛,喉间的窒息感让他痛不欲生。他抬眼望向风晚来,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那双潋滟的眼睛,宛如要将他生吞般,一眨不眨。
风晚来的手触向他的双眼,他闭上眼睛,风晚来便愈发凶狠地蹂躏他的嘴,直到卫渊受不住,用混沌又无力的眼神瞪过去,风晚来才心满意足地放缓动作。
“师兄……”那轻声的呢喃自头顶传来,就像儿时那样,卫渊茫然地望着。
风晚来看着那张不复清明的脸近在咫尺,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忽然发觉,自己长久以来所凝望的,所热望的,所渴望的,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具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