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躲闪梁世闻戏谑的眼神,但无论怎样,都会用余光看见。
耳根越来越烫,陈凛强装镇定掩饰仓皇:“热的而已,是你房间空调温度太高。”
梁世闻裹住他的指尖:“那手怎么这么凉?”
陈凛:“……”
这个死脑筋,非抓住一点不放,还无情拆掉陈凛给自己找的台阶。
陈凛恼火,不服气地凑上去质问:“都近到可以接吻了,你不脸红?”
梁世闻没有再笑,眼睛里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缱绻和缠绵。
陈凛知道那是明晃晃的不怀好意,他又上了这个坏人的当。
梁世闻最喜欢捉弄他玩。
两人双唇间隔咫尺,距离比在车上时更加危险,陈凛火速抢回被捏来捏去的手。
耳边盘旋一句很低的声音:“你想接吻?”
接你个头!
陈凛翻了个白眼:“不想。”
“你想。”
陈凛:“……”
不等他再次反驳,柔软已经贴上嘴唇,很轻和的触碰。
陈凛认为自己不应该和梁世闻接吻,哪怕是因为氛围感染和生理反应情不自禁带来的错觉。
这也太荒唐了,正事还没说完呢。
陈凛往后退,梁世闻就按住他的腰,力气大得让陈凛觉得痛,他还怕痒,一笑更躲不开。
唇齿磕磕绊绊,挣扎激起Alpha强烈的压制欲望,两人摔倒在床上。
卧室飘荡喘息声,以及衣服摩擦的响动,陈凛双手被梁世闻叠在一起,扣在头顶。
玩闹也要有个限度,但梁世闻好像并不止步于此,陈凛呜呜呢喃,说不要。
梁世闻松开手,扣好陈凛胸前被蹭开的两颗睡衣扣子。
拿回呼吸权利,陈凛微微张嘴喘息,露出一点殷红舌尖。他眼睛蒙了层水雾,神态迷茫,模样很好任人宰割。
梁世闻居高临下俯视他,陈凛觉得不自在,偏过头,动作牵起耳后连接锁骨的筋脉。
梁世闻看着他脖子上的褐色小痣,又俯身吻下去。
颈侧骤然传来一阵细微刺痛,这异样又熟悉的感受让陈凛心里噼里啪啦打鼓。
他挪着腿想溜,但Alpha身躯高大,覆盖在他上方,根本没办法动。
陈凛坚信自己没有讲错一句话,抵住梁世闻的胸口,拼命摇头:“不要。”
“为什么总推开我?”梁世闻曲起手指,刮了刮他颤抖的睫毛,“不喜欢吗?”
陈凛果断拒绝:“不喜欢。”
每次易感期都拿他当磨牙棒,咬得血呼啦滋,陈凛不是受虐狂,能喜欢就怪了。
陈凛已经足够畏惧,梁世闻还要不留情面继续说:“你试一下好不好?试试……”
脖子边扑来温热气息,陈凛满眼惊恐打断他:“不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要。”
“都不要吗?”梁世闻牵住陈凛哆嗦的手指,“我会吃了你还是怎样?这么怕。”
“起来。”陈凛仰头闷哼,“你起来……”
平时看着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大圣人,也会一而再、再而三被信息素控制,沦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陈凛带着哭腔求饶:“哥,我错了,你别这样。”
梁世闻安静看了他一会儿。
陈凛吓得呼吸凝固,掩耳盗铃般闭上眼睛。
不知道梁世闻抽什么风,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几下,亲完后把他丢回房间,转头就走。
陈凛摸着发烫的脸颊,不愿意再回想这个混乱不堪的夜晚。
本来他们在交流很严肃的话题,莫名其妙滚到了床上。
最重要的事该怎么处理,怎么解决都没讨论出结果。
陈凛一夜没合眼,本来睡眠质量就差,很容易失眠,梁世闻还蹭了他一身信息素。
第二天一早醒来,陈凛往床头摸手机,没摸到,应该是昨晚落梁世闻屋了。
陈凛敲门进他房间,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什么也没看到。
转过身,梁世闻站在门口,手机开了免提,里面传出梁福山的声音:“今天你们过来一趟。”
“好,他还在睡,等醒了我带他回来。”
挂断电话,梁世闻把手机还给陈凛,顺手整理他歪斜的睡衣:“去换衣服。”
刚起床,陈凛头发乱七八糟,睁着眼睛也像没醒的样子,梁世闻敲了敲他的眉心:“快点。”
洗漱完,陈凛发现自己脖子上有块红斑,是昨晚梁世闻亲出的痕迹,立起衣领也遮不住。
陈凛抓了抓其它地方,伪装成是蚊子咬的。
管家上来叫他们吃早饭,陈凛落座,梁世闻在他对面。
气氛一度沉默。
刀叉敲着碟子,发出清脆响声。
梁世闻突然抬头看向陈凛,问:“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