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的灯光骤然暗下,聚光灯如利剑般刺向中央展台。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的压轴商品!”主持人声音亢奋,猛地掀开黑绒布,“革命军总参谋部核心成员,悬赏金3亿2千万贝利的萨博——的搭档,克尔拉!”
笼中的克尔拉双手被海楼石镣铐锁住,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嘴角却仍挂着不屈的冷笑。她的目光扫过二楼包厢,在看到我的瞬间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她认出了我。
因为萨博一定告诉过她——他的兄长,是海军。
贵族们的叫价声此起彼伏,赤犬站在我身侧,岩浆的硫磺味灼烧着鼻腔。
多弗朗明哥斜倚在包厢栏杆上,粉红羽毛大衣在灯光下泛着血色,墨镜后的视线如毒蛇般缠绕在我颈侧的PX-0烙印上。
“呋呋呋……小夜莺,不打算救她?”他压低声音,指尖的傀儡线轻轻刮过我的手腕,“还是说……你更想亲手杀了她?”
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台下,紫瞳倒映着克尔拉倔强的脸。
“我的任务只是护卫。”
赤犬冷哼一声,岩浆拳套“滋啦”作响:“革命军不会放任她不管,等着吧。”
——他猜对了。
下一秒,拍卖场的穹顶轰然炸裂!
“龙爪拳——!”
一道金色身影如闪电般俯冲而下,黑色礼帽下的蓝眸在阴影中锐利如刀。他的钢管横扫,拍卖台的铁笼瞬间扭曲崩裂!
萨博。
赤犬的岩浆瞬间暴起:“革命军总参谋长……果然来了!”
我握紧短刀,指节发白。
萨博的目光扫过二楼,在看到我的瞬间微不可察地一滞——随即恢复冷静。他一把拽起克尔拉,低喝:“走!”
“拦住他们!”赤犬怒吼。
我踏碎月步,银发在气浪中如刀锋般凌厉,瞬间截断萨博的退路。短刀出鞘,寒光直逼他咽喉——
萨博的钢管格挡,火花迸溅!
他收劲下坠,落地的姿态轻盈如猫,黑色礼帽下的蓝眸锐利如刀,钢管在掌心转了一圈,稳稳指向我的咽喉。
“海军准将。”他嘴角扬起挑衅的弧度,声音却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可别放水啊,奥洛哥。”
我面无表情地踏前一步,紫瞳锁定他的身影。
——那就如你所愿。
“革命军总参谋长,萨博。”我冷声宣布,短刀出鞘,“就地格杀。”
下一秒,我的身影消失。
“剃·瞬影。”
空气爆鸣,萨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见闻色捕捉到了我的动作,但身体却来不及反应!
“砰——!”
我的膝盖重重撞上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如炮弹般砸穿三排座椅。烟尘未散,我已如鬼魅般闪现至他上空,短刀寒光凛冽——
“龙之吐息!”
萨博咬牙反击,钢管缠绕武装色霸气,自下而上轰出螺旋气劲。这一击足以粉碎军舰甲板,但——
“太慢了。”
我的短刀轻轻一挑,精准刺入他攻势的缝隙。“锵!”钢管脱手飞出,萨博的虎口崩裂,鲜血溅上脸颊。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我旋身一记岚脚——
“轰!”
青蓝色的真空斩波劈开地面,萨博狼狈翻滚躲避,却仍被余波掀飞,后背重重撞上拍卖台的铁柱。
“咳……!”他吐出一口血沫,蓝眸却亮得惊人,“果然……还是差得远啊。”
贵族们的尖叫声中,赤犬的岩浆在远处翻涌,多弗朗明哥的傀儡线如毒蛇般缠绕在穹顶。但此刻,我的世界只剩下这个倔强的金发少年——我的弟弟。
“六式奥义·指枪·黄莲。”
指尖化作残影,每一击都精准刺向萨博的要穴。他勉强架起武装色防御,却被震得步步后退。第七指刺入他肩胛,鲜血飙射;第十二指击碎他的肋骨;第十八指直取心脏——
“砰!”
萨博突然变招,左手成爪扣住我的手腕,右拳缠绕武装色霸气轰向我面门!
“龙钩爪!”
这一击终于逼退我半步。
他喘息着拉开距离,鲜血从嘴角滑落,却笑得张扬:“怎么样……这招!”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紫瞳微微眯起。
“雕虫小技。”
“月步·空蝉。”
我的身影骤然分裂成六道残影,从不同角度袭向萨博。他的见闻色疯狂预警,却无法同时捕捉所有攻击——
“噗嗤!”
短刀刺入他右腹,又在瞬间抽出。我的肘击砸中他后心,膝撞顶碎他的防御姿态。最后一记手刀劈向他颈侧时,萨博终于单膝跪地,钢管“当啷”落地。
全场死寂。
赤犬的岩浆拳停在半空,多弗朗明哥的傀儡线微微颤动——所有人都被这场碾压般的战斗震慑。
萨博抬头,染血的脸上仍挂着笑:“……够狠啊,奥洛。”
我短刀高举,寒光映亮他苍白的脸:“永别了,革命军。”
他没有躲。
——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杀他。
——但赤犬在看着。
我必须演得足够真实。
刀锋刺下的刹那,我的左手猛地垫在萨博胸口——
“噗嗤!”
短刀贯穿我的手掌,鲜血喷溅在萨博的衬衫上,从赤犬的角度看,这一刀仿佛直接刺穿了萨博的心脏!萨博的瞳孔剧烈收缩,却立刻反应过来,演技逼真地咳出一口“鲜血”。
“萨博!”克尔拉的尖叫从远处传来。
赤犬的嘴角扬起冷酷的弧度:“干得好,PX-0。”
多弗朗明哥却突然低笑一声:“呋呋呋……小夜莺,你对自己可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