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鹤川彻底震惊了,惊得他感觉自己鼻梁上的眼睛都因为汗水而打滑了。
惊讶过后,无不感叹,他刚刚幸亏是没有问出那句话——————
“傅暮云,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就不怕吗?”
看看薄言礼这有一点儿怕的样子么,又或者有愧疚有不忍么?
统统都没有。
要不然又怎么会把陈景默让给自己呢。
十二岁回来,陈景默就和傅暮云天天在一起,十八岁更是因为爱而献了身,以后的日日夜夜都在主动爬床,心甘情愿瞒着父母,成为了傅暮云的地下情人。
受过什么委屈,欺负成什么模样,别人不清楚,他萧鹤川还能不清楚么?
就连一向都对陈景默不感冒,懒得搭理的萧鹤川都在监视了陈景默半个多月以后,而尤生出了一种于心不忍的感觉。
而傅暮云呢,这个已然快成为二十年陈家小儿子的傅暮云呢,却一点都没有。
甚至因为觉得自己可能对陈景默有点意思,而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拱手让之?!
堪称是无情啊!
何止是无情了,这简直就没有心。
如果时光能倒流哪怕几秒钟,萧鹤川一定会打死刚刚还觉得薄言礼有心的自己。
“不敢!”萧鹤川立即低下了头。
当然,萧鹤川也不认为傅暮云刚才是真的想要把陈景默让给自己。
那一.丝.不挂,那刚刚艹完……很明显就是宣示主权的意思,他刚才是没敢往前走,他要是真的走了,哪怕只有半步,他现在恐怕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或者就地埋在了樱花树下,然后就等着明天和这棵樱花树一起铲走了。
“哼。”
对面传来了一声冷哼。
“你知道就好,好好想想我们这二十年来是为了什么!眼看着咱们的目的就要达成了,咱们的公司也在稳步发展,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傅暮云冷冷的说道,像是在和萧鹤川说,也像是在和自己说。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马上就收尾了,在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萧鹤川自然也经了心。
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问询真的是不妥。
这二十年来,傅暮云的每一个布局自己都参与了,甚至督促了,那自己现在又是以什么角色来质问薄言礼呢?
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顾听灼那边办的事情如何了,他到底能不能拿到之前陈且安着手的招标文件?”傅暮云点到为止,转移了话题。
“还在办,挺费事的,而且顾大少那边事情也挺多……听说前段时间他差点开车撞死顾承,顾承直接就把他车砸了,还扬言最好是不要出门,出一次门砸一次他车!”
傅暮云:“……”
讪笑了一声:“他们两兄弟也是搞笑,处的和敌人似的。”
随即又联想到了他和陈景默,如果说顾承和顾听灼两兄弟是敌人,那他们又是什么呢,情人么?
陈景默一直认为他是自己的情人,而自己呢,到底把陈景默当什么呢。
“催一催顾听灼,公是公,私是私,我没空等他们兄弟俩解决完他们的问题!”傅暮云厉声道,“而且一定要盯好顾听灼,那个人阴得狠,什么都干得出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怕就怕顾听灼这个疯子,到时候在反咬咱们一口。”
萧鹤川:“是。”
“陈且安的身体怎么样了?”
萧鹤川:“不太好,总是昏迷,血压时高时低,在这样下去如果再有其他的莿激,恐怕会有脑梗的风险。”
“宋云锦呢?”
“经常哭,一天哭好几次,几乎陈且安昏迷多久,她就哭多久。不过这段时间陈景默经常回去,宋云锦也好了一些。”
“有问起我吗?”
“有,天天问。”
傅暮云点了点头,表情自始自终平静,好像陈且安也好,宋云锦也罢,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直到说起了另一件事。
“薄总,你妹妹有消息了,听说在北海,我明天过去看看。”
两人刚才提到了都不太愉快的话题,为了避嫌,这段时间萧鹤川还是出去一趟比较好,更何况薄言礼的妹妹还有消息了。
“真的?”终于,傅暮云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点儿属于人的情绪。
“太好了太好了,找了这么多年,次次有消息,次次都不是。这回你去一趟也好,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傅暮云有些失落,转而便打算进屋了。
快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烟。
陈景默不喜欢他抽烟,也闻不得烟味,自己也就在外面抽一抽,当着他的面抽,或者闻到他身上有烟味又会不高兴。
下意识的便掐了烟,又回头看了一眼风中的樱花树。
终还是松了口。
“留着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萧鹤川却知道傅暮云说的是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在傅暮云进屋以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去处理事情了。
进了屋,傅暮云先去洗了个澡,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儿烟味以后,才猫回了卧室。
也不上床,站在床边看了陈景默好久。
床上漂亮的陈景默还在睡觉,哪怕已经快三十了,却看不出一丝年龄的痕迹,模样身形还和十八岁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主要还是因为陈景默的这张脸,太清秀了,像是个小姑娘似的,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一双眼睛溶着春水,哪怕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却永远坚强向上。
刚才和萧鹤川的对话又浮现在了傅暮云的脑海。
“你喜欢他?”
“那就让给你好了,去吧,他正一.丝.不挂”
“刚刚被我艹完。”
陈景默确实如此,完事之后只是用被子遮住了身体,裸.露在外纤细白嫩的脖颈上还可见点点鲜红的吻痕。
那是傅暮云刻意留下的痕迹。
每一次,傅暮云或多或少都会在陈景默的身上留下痕迹,不为别的,只为宣誓主权。
他悄悄地爬上了床,躺在了陈景默的旁边,因为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汽,所以傅暮云只是睡在了被子上面,却仍旧强硬的顺着被子将陈景默搂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