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光大亮,夏母眼下的黑眼圈和厚沉的眼袋,夏父眼白中的红血丝,明鸢干翘起皮的嘴唇都被看见的一清二楚。
夏父进进出出好几次,周身环绕着不同浓度的苦橙叶信息素。
“这都快八个小时了,小页情热还在继续?”夏母因为时间的无限延迟而感到忐忑。
“第五次了,”夏父望了一眼明鸢,“要不送医院找个Alpha志愿者来进行临时标记算了。”
夏父并不知道明鸢和夏知页的匹配度高达96%,因此这一眼只是欲言又止而并非是暗示。
于是趁夏父要给夏知页煲鸡汤时,夏母随同一起进了厨房。
“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心疼小页,看他被情热折磨地有些脱力,”夏父扶着灶台有些低血糖,“我刚给他换床单有发现几块血,不知道是伤哪了,我还没检查完,小页就不让我呆在里面了。”
夏母先扶夏父靠在一旁,打开冰箱拿了块巧克力拆开包装喂给他,然后又开另一侧的火加水准备下面条。
“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把面条坐好端到房间你吃完再睡,小页我和小鸢看着。”夏母
夏父含着巧克力闭着眼睛平复眩晕,“你们两个又不能进去,我还能给小页端杯水什么的。”
夏母没有再劝,毕竟不是小孩子,总是对自己身体心里有数。
夏父坐在饭桌吃面条时,夏母上来喊明鸢,看见她就站在隔离门前,一只手触摸着门板,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这顿饭三个人吃得心不在焉,夏父端着半碗鸡汤面进了隔离门,不知过了多久匆匆出来,神思哀戚,扒着夏母胳膊,“抑制剂不行抑制片总该可以吧?”
夏母扶住他,“小页怎么样?”
夏父实在忍不住,趴在夏母肩头哽咽,“小页在哭,腺体都被他抠破一块皮了,我怕他做傻事,快,想想办法吧。”
夏母顿时沉默地红了眼眶,那就是难熬了。
她的视线中出现了明鸢的衣角,“伯母,伯父,让我进去吧。”
夏母为明鸢打了Alpha强效抑制剂,确保不会被Omega引诱FQ。
夏父还想说什么,但在夏父信任的眼神中咽下了所有嘱咐。
推着沉重铁质的隔离门缓缓开启,明鸢竟然有了一丝释然。
从她喜欢上夏知页的那一刻,明鸢一度自欺欺人地以为这段友谊不会迎来终点,但其实只是不知道该以何种方式而已。
此刻的她又有些庆幸,原来是以这样能够帮助他并且没有伤害到他的形式。
午夜梦回时不知和深夜纠缠过多少次的苦橙叶气息,如有实质般随着她的进入迎面袭来,但太过猛烈的像是一睹气墙不容侵犯,于是明鸢停了下来,留给夏知页足够拒绝的距离。
檀香木像是一炷被点燃的香,悠悠缓缓地在房间扩散开,裹紧被子蜷缩发颤的夏知页仿佛周身被注射了舒缓剂,那些细细密密的酸痛和僵硬此刻神奇地有所缓解。
莫名熟悉的味道被腺体优先察觉,原本重新干涸的泉眼再次涌出潮意,从被子中探出头来,睁开了红肿的眼。
“小页,是我。”明鸢轻声开口,生怕惊扰了数米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