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们从不在人群中露面,店铺都找信得过的人代为打理。
明容皱着眉头看完。
“你去了这么多天就找到了个这?”
暗探惶恐道:“不是属下无能,而是真找不到啊!”
他在江南一带转了半个月,灵犀布行每处地址都去过,可就是打听不出来。
店小二只认识掌柜,掌柜都是些八面玲珑的人,多问两句引出怀疑不说,还有被打出去的风险。
说查不出来才越有疑,抛开宋青络的关系,单看这灵犀布行的背后的主事人就很不简单。
“你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是。”
暗探退下,明容撑着头想了一会儿,窗外阳光渐渐消退,书房里也暗下来,明容那好信封出门,赶在城门关之前找了宋青络。
宋青络知道她的来意后说要立刻去江南,两人一合计,三天之后坐上了去江南的船。
顺河流而南下,一路畅通无阻,不过两天便走了一半的路程。
还知在第三天中午停在了渡口准备补给,这这个中转站,上船下船的人来来往往,原本与他们同坐的一对年轻夫妇下船,坐了他们位置的是两个年轻姑娘。
船家采买好东西,撑着杆准备开船,这时岸上突然传来大喊:
“等一下——”
“船家,等等——”
船家本想将篙插在河里稳住船,没想到来了一阵大风,挡也挡不住的,船缓缓驶离了岸边。
那姑娘边跑边喊,眼看着船开走了,她咬咬牙,先奋力将包袱甩到船上,随后猛地一跳——
半个身子扒住了船。
离得近的明容和宋青络赶紧搭把手将她拉上来。
这姑娘的下半身落进水里已经湿透了,宋青络解下自己的薄披风披在她身上。
小姑娘缓过神来,连忙道谢:
“谢谢,谢谢你——”
她满脸地笑意,在看到宋青络时顿了一下,继而加深了。
不好!明容暗道,这眼神她太熟悉了,每一个倾慕宋青络的人都会露出这副被惊艳的样子。
她不动神色地往前站了站,伸手把包袱给姑娘,转移她的视线。
“你的包。”
“哦哦。谢谢你们了。”
明容点点头,拉着宋青络重新坐下。
小姑娘叫景遇祺,是个热络的人,一路上总想找宋青络说话,奈何明容看得紧,从头到尾也说不上几句。
在船上的最后一天她将宋青络的披风还回去,颇为不好意思地说:
“抱歉啊宋姑娘,弄脏了你的衣服,不过昨天晚上我在河里洗了洗,现在晒干了应该干净些了。”
宋青络淡淡地笑着,“无妨,衣服而已。”
“还是要谢谢你的。”
“嗯。”
到了江南的渡口几人一同下船,景遇祺和宋青络她们不是一个方向,就在渡口分道扬镳。
她们走远些了明容还颇为吃醋地说:
“你待她倒是好。”
“哪好?”
“还借衣服给她。”
“换你你不借?她那会那么狼狈。”
“我……”
借自然是要借的,只是这姑娘太没有眼力见。
难道看不出来她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吗?
不可能吧,这么一对天作之合的人!
想来想去,气来气去,总是没有发泄的地方,看着宋青络拿在手里的披风,明容又恨恨道:
“还洗了,真闲勤不懒。”
“本来只她盖着还没什么事,偏偏用脏的河水洗了,得,现在看都没法看了!”
“这布料可是御赐的!贵得很!”
明容骂骂咧咧了很长一段时间,宋青络越听越烦,把披风蒙在她头上给了她一拳:
“安静点行不行!唠唠叨叨的,吵死了!”
等明容从披风里钻出来时宋青络已经走了很远了。
“等等我啊——”
两人到了城内,先找了家舒服地客栈住下,连坐几天船实在是疲乏得很,吃过晚饭后就已经疲惫不堪了,竟然一觉睡到第二天。
好在昨天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最近的灵犀布行在什么位置,清早起来两人分头行动,明容先去花市订花,宋青络装作客人在灵犀布行等着。
“姑娘,你看这块布,可合您的心意?您肤色白,穿这颜色,最合适不过了。”
年轻的学徒搬过一匹明黄色的布料,宋青络细细地看,上手摸了摸后摇头:
“颜色虽好,可略厚了,天暖和地越来越快,等做出来就穿不得了。”
“那您再看看这块儿,丝料,哪怕是夏穿也是凉爽的。”
“薄虽薄,可图案太老气。”
学徒有些泄气。
这位漂亮姑娘在布行转悠很久了,没有一块看得上的,不是这太厚就是那太薄,要不就是花色不满意,实在难缠急了。
“姑娘,您心里就每个偏好?告诉我一声,我好给您找啊。”
宋青络想了想,回忆着那个图案,红唇轻启:
“仙鹤流云的纹样,湖青色的底,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