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了,怎么就没事呢?”
“我不是说过吗,药人几乎百毒不侵。”
“我说你们小两口儿,还没叙完旧啊?”
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从她俩身后的门里传来,明容没好气地回头看,扔下一句:
“关你什么事?!”
景遇祺斜倚着门框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说:
“当然关我的事。我奉命要送你们俩回去,我们要是晚走一会儿,我就晚回来一会儿,浪费我的时间,烦得很!”
明容急了,“你还烦上了?我都没介意,你给我下药,要是我被毒死了,怎么办?!你负得了责吗?!”
本来明容对她就没什么好气,听到她说烦更愤怒了。她还烦上了!
景遇祺不在意地掏耳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在看一只无能狂怒的小狗。
宋青络拽了拽明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与无关紧要的人生气,随后又对景遇祺说道:
“麻烦你了,现在就可以走。”
景遇祺这才直起身子,收起混样儿。
马车是早就备好的,三人上了车一路无言,总算在太阳落山之前送到了她们落脚的客栈。
回去之前,景遇祺凑近宋青络,玩味地说:
“我还是很谢谢你为我披的衣裳,作为回报,已经准备好了一件更好的,放在你屋里啦!”
宋青络淡淡一笑,“举手之劳而已。”
“话虽如此。滴水之恩,还是得涌泉相报。不过说真的,确定要和她在一起吗?”景遇祺饶有意味的打量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明容,“空有一个公主身份,实际上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和她在一起前途还有什么指望呢?”
宋青络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护短地说:
“前途这东西本就可有可无,像我们这种人好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有心爱之人陪着那更是锦上添花,何必又再去膨胀自己的野心,想那些麻烦事呢。
“再说了,”宋青络白了景遇祺一眼,“你说破天不过也是个卖布的,能比得上公主?简直没数。”
说罢脖子一扬,傲娇地向明容走去。
景遇祺:“……”
呸!怎么这么看人低呢?!
那边的明容成功牵到了爱人的手,大摇大摆地进了客栈。
回到屋内,明容赶紧关好门八卦地问:
“怎么样?怎么样?知道什么了?”
宋青络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打开了盒子:
“我的天!!!!老天爷啊!我都没有这么多钱!”
明容是真的震惊了,好多好多钱。自从她成了郡主之后,无论是皇上的赏赐,还是贵妃的赏赐,已经非常之多了。
然而赶不上宋青络的十分之一。
她大为震惊!
她难以置信!
她……心里狂喜!
太好了太好了!
明容很狗腿地窝在宋青络身边,谄媚地笑着说:
“要是哪一天我当不了公主了,还可以回来吃软饭,真好,真好。”
宋青络像摸狗一样摸她的头。
也不是不行。
“还有呢?总不能只有钱吧?对了,这钱到底是哪来的?”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哦,原来是你……娘?!”
宋青络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明容边听边摇头感叹:
“岳母真是深谋远虑啊。”
宋青络白了她一眼,“这都什么跟什么?你还岳母上了。”
“六张画片各有所指。我觉得你很幸运的一点是第一张就开出了这么多钱和地,这就相当于已经预订好了以后的自由生活。”
明容抬头,一本正经地说:“未必所有的画片都代表美好与希望的东西。剩余的你还要解开吗?”
她知道宋青络一直以来的心愿是自由、安定的生活,自己迫不得已,目前没法实现她这个愿望。
可她的母亲已经安排好了。
选择权重新回到宋青络手中。
明容有些紧张,若是宋青络不打算探究其他的秘密,离京隐居的话自己没有半分拦着她的理由。
“不。”
“嗯?”
“我想知道所有的,所有的秘密。”
宋青络曾经深为落云派痛苦,自己是罪臣的后人,也是有罪之人,何况她还无师自通,能够操作左右禁术。
她的天赋就是罪恶!
而从现在开始她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一个正直善良的母亲,自己不是纯恶的种子。
当不再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之后,过去对她来说,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明容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知道了她心中所想。
而就在这时,她想到了一件事,挣扎之后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嗯?”
“当今皇上,萧玉麟,当年也是落云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