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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她亮出褪色的鱼符,"二十年前御膳房的葛根,可还有剩?"
老者浑浊的瞳孔倏地收缩,药杵砸在风干的艾草堆上。他颤巍巍掀开灶台暗格,捧出个裹着油布的铜匣,锁眼处莲花纹与谢云舟的玉珏严丝合缝。
"那日大火......"老者喉头滚动如闷雷,"七殿下被塞进腌菜缸前,徐御厨往他嘴里塞了这个。"
铜匣中躺着半块焦黑的虎符,断裂处沾着晶亮的盐粒。沈清欢指尖抚过符身沟壑,盐粒遇热融化,显出水路布防图——正是三皇子私运军械的秘道。
五更梆子刺破雪幕时,刺史府后巷的角门吱呀轻启。沈清欢贴着墙根挪步,忽见新漆的嫁妆箱渗出暗红。她蘸取些液体轻嗅,铁锈味里混着崖蜜的甜腥——是掺了赤箭麦的鸩酒,正从箱底缓释毒雾。
"姑娘慎言。"阴影中闪出戴面纱的嬷嬷,腕间金钏刻着安阳郡主的凤纹,"郡主最厌多舌之人,前日那个碎嘴的喜娘......"她做了个抹颈的手势,指甲缝里粘着未洗净的血痂。
沈清欢退后半步,绣鞋踩中枯枝的脆响惊动巡夜卫兵。嬷嬷袖中寒光乍现的刹那,谢云舟的咳嗽声自月洞门传来:"明日吉时,还请嬷嬷费心教导沈掌柜大婚礼仪。"
月光漏过云隙,映出他手中把玩的翡翠合卺杯。杯沿缺角处嵌着金丝,恰是能藏半钱毒粉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