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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燃的火星惊飞梁间燕雀。在贵妇们的尖叫声中,血色纹路如毒藤攀上素锦,最终凝成道狰狞的鞭痕。这道痕她再熟悉不过——那夜谢珩褪衣疗伤时,这道从后腰延伸至肋下的旧伤,曾随着喘息在她掌心起伏如活物。
"妖女施法!"继母的茶盏擦着她耳际飞过。姜知意踉跄扶住屏风,鎏金框沿的碧穹靛粉末沾了满手。这孔雀绿的荧光,与谢珩昨夜为她包扎时,袖口沾染的毒粉如出一辙。
谢珩突然起身,月白锦袍扫过染缸。暗藏的磁石吸起水中铁屑,在锦缎上聚成潼关地形图——正是那半块玉扣里藏的密图。他剑穗上的玉珏突然嗡鸣,与姜知意裙裾中滑落的残玉共振,在满室死寂中奏出凄绝的哀曲。
"天佑大梁!"三皇子抚掌大笑,蟒袍下的手却按住了袖中毒镖。血色鞭痕正映在他腕间,与北狄死士的烙铁印记严丝合缝。姜知意跪地谢恩时,瞥见谢珩割破指尖,将血珠弹入染缸——霎时潼关位置浮出朱砂小字:"永昌十二年三月初七"。
茶雾突然染上绯色。姜知意望着两人倒映在染液中的面容,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雨夜——谢珩的母亲被按在染缸旁,腕间淌出的血染红了给婴孩准备的襁褓。而那个本该夭折的女婴,此刻正跪在仇人面前,为凶手绣着锦绣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