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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青铜药炉里爆出猩红的火花时,谢珩肩胛处的旧伤正渗出沥青般的黑血。姜知意捏着铁钳的手停在半空,暗器碎片卡在森森白骨间,莲花纹路里嵌着的腐肉,与记忆中棺材内壁的徽记重叠成催命的符咒。
"别动。"她屈膝压住男人绷紧的腰腹,烈酒泼上伤口的瞬间,白烟裹着皮肉焦糊味腾起,"这毒镖在肉里埋了十二年,再拖下去......"
谢珩突然翻身将她按在榻上,染血的绷带绞住她脖颈:"你怎么认得姜家暗器?"他呼吸喷在耳后,混着龙脑香与血腥气,像条吐信的毒蛇。
姜知意抬脚勾翻药炉,滚烫的药汁泼在谢珩后背。趁他吃痛松劲,银针已抵住他心脉:"你书房第三格暗匣,锁着三枚同样的莲花镖——永昌元年制的,淬过尸毒。"她腕间的茉莉疤擦过他嘴角,那是他当年亲手系上红绳的位置。
窗外风雪撞开雕窗,卷着雪片扑灭烛火。黑暗中谢珩的喘息突然加重,带着血腥味的唇擦过她耳垂:"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死得很快。"
"比如你母亲?"她屈膝顶向他腰腹旧伤,指尖摸出枕下匕首,"姜家暗器要用腐尸水养毒,十二个时辰不服解药......"刀刃突然转向自己心口,"谢大人猜猜,解药在我这儿,还是三皇子那儿?"
谢珩劈手夺刃的动作扯裂伤口,黑血溅上她素白中衣。刀柄莲花纹割破他掌心,血珠滴在她锁骨处的胎记上,竟与十二年前慈云寺那滩血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