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五眨了眨眼睛,垂下目光:
“是你在指挥他们?”
“你要他们抓住我?”
“可能吧。”凌唤回答:“我保护不了你。”
鸢五的嘴角挑起来,“是吗。你怎么能挑起我打架呢?”
肌骨中,封禁的力量在脱缰,地动山摇朝着体外暴出。鸢五知道凌唤就在他身|下,稍微一动就会被波及,在参会人冲过来的一刹那,他轻轻闭上眼睛。
“哗啦”残余的视线喷被薄血雾覆盖。四处一片猩红,什么都看不到了。
鸢五吸了口气。
他眼眸聚焦,看见卧室的天花板。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昏暗阴冷,窗外,簌簌下着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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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五用智能手表看了眼时间,快中午十二点。又切换到符号界面,看到[血滴]的百分比。32%。
起床之后他从头到脚都疼,像被打了一样。而且越来越厉害,动起来有点发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鸢五感到一种慰藉:就当是自罚了。谁让他做那种梦,乱用暴力活该。
因为活生生睡掉了半天光阴,鸢五打开桌前的笔电,找出翻译到一半的网剧。昨天死磕硬泡一下午,连这周任务的十分之一都没完成。他打算把第一集集翻译完再去吃饭,勒紧裤腰带倒闭自己不要在拖延。
为了节省笔电存储空间,他把网剧视频下载到了移动硬盘里。插|上硬盘时鸢五手指发抖,硬盘“啪嗒”掉在地上,弹跳几下摔进了一旁的衣柜后面。
柜子背后有一个插头,和墙壁间留下一条狭缝,只能挪开柜子才能把硬盘捡出来。宽大高耸的衣柜搬起来并不容易,强行推拉又会刮坏地板。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四面吸附住柜子,把它离地抬起来就好了。
鸢五一顿,在嘴唇狠咬下去。不要想。
他担心发出噪音,开门去看室友是不是关在卧室里午休。刚一望出房间,就看到客厅一角亮着灯光。凌唤抬起头看向他,眼睛一瞬对上。
鸢五显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被这么一激,身上疼得痉挛。
脑袋里全是抱住他按下他的感觉。并且因为抱的时候用了触手,触感细腻饱满,呼吸起伏都能贴合。简直像摄取吞噬他的形状。
鸢五别过脸,清冷地出声问:
“……你现在休息吗,我要搬一下柜子,会很吵。”
“要搬柜子?”
“捡东西?”
凌唤问道,忍不住挑起嘴角。
“是什么?”
“……硬盘。有兼职的资料。”
“这样啊。不行。”
“……”
鸢五安静地没有说话。面容甚至很温驯,像是认同,自己拿了太多,现在要还回去。紧接着,他听到凌唤轻轻的笑声。
“别回房间了,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