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弯腰去捡,额头相撞的瞬间,基因共鸣如电流窜过全身。沈砚看见林淮眼底的自己,瞳孔竖线正随着心跳频率收缩,而他后颈的图腾不知何时已与自己的完全重合,在雪光中映出双鲨交颈的全息影像。
“沈砚,”林淮握住他手腕,掌心的碎钻旧痕蹭过他脉搏,“从今天起,你的每道伤口都有我来愈合,你的每个噩梦都有我来打断。”
他的声音混着雪粒敲打玻璃的轻响,钢笔尖在沈砚掌心划出荧光小篆——是“共生”的古体字。沈砚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暴雨夜,少年塞给他的半枚鲨鱼齿戒指,此刻正与林淮手中的戒指拼成完整的图腾。
深夜的卧室里,沈砚看着衣柜里逐渐增多的西装,忽然轻笑出声。
林淮从身后搂住他,将头埋进他颈窝:“笑什么?”
“想起江逾白说我们是‘穿高定西装的鲨鱼’。”沈砚转身时,看见林淮床头摆着的双人相框——那是他们在法庭外的合影,背景是盛开的樱花树,两人后颈的图腾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光。
雪越下越大,将城市染成静谧的白。
林淮的手指穿过沈砚指间,基因共鸣的热流顺着相触的皮肤蔓延至心脏。沈砚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第二下心跳,那是林淮的心跳与他完全同步的频率。
“欢迎来到双鲨的领地,我的共犯。”林淮吻去他睫毛上的雪花,将鲨鱼齿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从培养舱到法庭,从基因链到心跳,始终如此。”
沈砚望着窗外的雪光,想起今早收到的江逾白短信:
老沈,替我向你的小鲨鱼问好。摩托车的贝壳风铃装好了,等清欢病愈,带她去看真正的海吧。
他攥紧林淮的手,忽然明白——
所谓基因契约,从来不是实验体的枷锁,而是两个灵魂在黑暗中找到彼此的导航星。就像此刻落在他们交握手上的雪花,既是冰凉的水晶体,也是太阳折射后的星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