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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杀青篇·辞岁[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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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也目光温柔,笑着问道:“要带着白粥一起吗?”

乔与疏摇头,蹲下身挠了挠白粥的肚子,白粥舒服地哼叫一声,跑到暖炉旁,窝着身子趴了下去。

“走吧。”

几人渐行渐远,风雪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宛如催眠曲,白粥打了个哈欠,眼皮刚一闭上,就听到身后传来“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它的屁股上。

白粥懒洋洋地爬起来,扭头看去,是一个从桌子上垂下来的超长画卷,卷轴的另一端正好卡在了椅背和扶手之间。

这画的内容正是太初,密密麻麻的群像栩栩如生。

叶染秋同叶朗在箭场比试,前九发两人均正中靶心,余下一发正是分出胜负的关键,叶染秋气定神闲,胜券在握,叶朗拇指抹过鼻头,亦不遑多让。叶颂全副武装,学着长姐的样子拉弓,叶弘耐心地纠正她的动作,悄咪咪将靶子挪近再挪近,一旁的谢域端着两盘椰蓉酥,一丝不苟地检查着上面的椰蓉是否撒得均匀。

兰无漾和无生的每日切磋结束了,前者中毒半身不遂,后者饮茶衣角微脏,唐砚初搬着小板凳坐在兰无漾身旁吃西瓜,斗笠上簪着两朵铃兰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无生略有无奈道,明日会下雨,你们就别过来了。兰无漾怎么可能答应?张着半边嘴巴喊道,你怕了是不是?你怕了是不是!

九妹原名陆令仪,因最疼爱他的祖母喜欢唤他“九妹”,故习惯性地以此自称。今天陆府特别热闹,不仅是因为陆家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女婴,更是因为九妹能力出众,深受宗门重视,家里人都以他为傲,所以特意大办宴席,鞭炮声接连不断,冲天的喜气仿佛把整片天空都染红了。

最近,碧海醉的油纸伞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因为他终于在星海的劝说下调整了大部分伞价,不过利润降低(或许应该是升高的,毕竟之前都没人买)让碧海醉很是烦恼,只能通过花钱来排解,所以已经从一天换一种耳饰进化到半天换一次了,现在的他就戴了一短一长的青金石点翠耳坠,像是求偶的孔雀般,双手支着脸,在门口坐着展示半天了。

早在百年前,青僵隐就被撤去禁地之名,自此之后,各地游人纷至沓来,青僵隐也渐成繁华之景。不过为了保证百姓的安全,蝴蝶梦立下规矩,但凡踏入苗寨者,必须有蛊师随行。此议既出,即刻实行,不过后面的安排已全权交给妖花,因为蝴蝶梦要忙着数钱。

没有任务的时候,无玦就带着大家去天一阁帮忙,虽然每次都要重新做自我介绍,但是他们并不嫌麻烦,因为俏婆婆对他们很好,不仅会教他们识字,还会给他们讲很多从没听过的故事。整理好书架后,小芝也闲了下来,大家玩蹴鞠、猜灯谜、逗刺猬,其乐融融,玩累了就一起出去吃饭,然后买一大包芝麻酥糖。

在霜月锲而不舍、狂轰滥炸的教导下,枫宝终于将玉石的基本种类认清了。虽然她现在依旧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也时常会闹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乌龙,但霜月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多送一块玉石出去,损失的钱……再从枫宝的工钱里扣嘛。

本来想着,等玉华太平几日就去梵樱同瑾叙旧,可却一直不得空。白衣取出信纸,小心翼翼铺平,正欲落笔,一缕红发缓缓垂落到自己的手背上。他惊得站起,身后之人自然地向旁边挪了半步,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眉梢略挑,双目含笑道,新酿的,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

乔安洵把前面的头发剪成了娃娃头,后面依旧留着长发,编成了一条细长的麻花辫,跑起来时,真像一只意气风发的小老虎。他求着厉承灡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拉着爹娘上街玩乐,见什么都想吃,看什么都想买,厉承灡默默跟在后面,手里拎的、肩上扛的,全是他家少主的快乐。

乔与疏幼时曾习得骑马之术,也算得上是乐趣之一,但那场大病过后,他终年居府静养,甚少出门,更别提再上马身了。但今天不一样,在敕勒最大的草原上,乔知渊精心挑出两匹好马,没有嘱托,亦无顾虑,父子二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策马奔腾,尽情享受着风与自由。

乔卿很少交朋友,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的耳背,所以只能约着乔濯枝出门溜达,谁知就因为这个耳背,两人一不小心走岔了路。找到乔卿的时候,乔濯枝又气又急,一不小心撞翻了别人晾晒的杏干,眼看撸着袖子冲出门的妇人就要开骂,乔濯枝一把拽过乔卿,义正言辞指着他道,是他干的。

乔烈、乔璟和乔樾三个人凑到一起打麻将,但是三缺一,于是就把逢时叫了过来。乔璟开玩笑道,不要因为我是你大人就放水。逢时连连点头,说自己打得不好,但是出门前父亲给够了银子。结果,四人就乔璟输得最多,最后一把逢时愣是换了三张胡牌,还是被乔璟放铳了。

罗刹鬼市,九尾出没。没错,之前有写到一只坐着八抬大轿的美艳狐狸,原型就是九尾。比起逢时,她才是在鬼市横着走的大财阀,而且人缘极好、人气极高,经常是进去逛一圈,抬轿子的人就翻了好几倍。毕竟,谁会拒绝一个美丽多金说话又温柔的狐狸姐姐呢?

夏语冰虽不能到盐场帮忙,可心思玲珑,聪慧过人,又兼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因此在核对账目和排发货单之事上,没有人比得上她,父亲常常在外炫耀他有一个好女儿,每逢提起她,脸上尽是骄傲。活儿少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干,因为他和妻子都知道,孩子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桃家在戏园包了个场,由桃今棠主演,霍远辅助,演了一出桃式《白蛇传》。台上,水袖翻飞,唱腔婉转,虽在诸多细节之处尚显青涩,但还是看得所有人热泪盈眶,尤其是桃今棠的舅舅和舅母,两人相拥而泣,边哭边说着小桃长大了,有梦想了,将来一定是太初的名角儿。

别时雪的家族从她爷爷那一代开始就不再做蛊兽师了,他们专攻药研,研制出了许多适合灵兽修炼与疗伤的丹药,曾一度供不应求。而对于驭兽师,别家鼎力相助,不仅削价售卖,更赠予诸多珍品,对于送来疗伤的灵兽,简直视如己出,一不留神就会被据为己有(藏起来)。

四时阁算得上是太初的一处桃源仙境,但实际上,它坐落于云家地界,万木春、九幽蝉、秋晚吟和落玄羽并不是为鹤家办事的,而是云霄麾下的除妖师。这会儿,他们四个正在荷池里泛舟,几人喝得醉醺醺的,酒杯散了一船。万木春折了片荷叶盖在脸上,落玄羽喊着对诗对诗,老九该你了。就看到九幽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轻轻盖在已经熟睡的秋晚吟身上。

云衔又带着鹤也逃了出去,他们的爹娘聚在一起讨论两人的婚嫁,他可不愿意听,而且打算近日就和他们摊牌。来到两人的秘密基地,云衔只点了一盏灯,随后拿出一个橘子,剥好后放到鹤也手里,又将橘子皮举到两人中间,慢慢一捏,笑着说了一句,鹤也快看,是烟花。

乌云和白露在风鸣安了家,这条街上除了他们,还有很多很多妖。再有两月,就是白露临盆的日子,乌云可谓是寸步不离,恨不得连茅房都替她上。大家调侃他说像娶了菩萨一样,供在家里。乌云嘿嘿一笑,说不是菩萨,白露就是白露,他娶了她,就一定要好好疼她。

鹤子瞻与邻家小妹的桑间之约又双叒叕被温纯打乱了,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把桥上的木板偷走一块,好巧不巧,温纯就掉了下去,在河里直扑腾。看着冻得直哆嗦的温纯,鹤子瞻问了一句,你是除妖师吧?温纯点了点头。鹤子瞻压着怒气又问道,你是啊?温纯继续点着头。鹤子瞻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暗暗发誓,下回再帮温纯,他就是狗!

双镜观一如往常般宁静,不过,也只是表面而已。镜空怜扛着背篓,从山下追到观里,气得嗓子都沙哑了。回回出门,他都能在背篓里找到些本不应出现的东西,有镜子,西瓜,水草,甚至是一窝兔子,这些他都不说什么了,可这次镜夕怜竟然把熟睡的师父放了进去,要不是他老人家一睡就得三天才醒,不然非得罚她把观规抄一千遍才行。他这个师妹,太让人操心啦!

四大鬼王偶尔也会到上面来找找乐子,若是碰巧遇到画骨仙人,那一定不会空手而归。魑王揉搓着一脸憨态的白骨兄弟的大脑瓜,笑眯眯道,画骨老头儿,你看看你,什么都不懂,根本就盘不亮嘛。画骨仙人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给你了给你了,我就不该从这条路走……

云早是溪悦正儿八经的御灵使,不过她并不喜欢处理日常事务,常常眨个眼的功夫就跑到外面去了,可一旦听说哪个地方有妖物作乱,她那一口大锅可绝不含糊。所以,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溪边溜达,天天盼望着能遇到个水虎、桥姬什么的,遇不到便就地取材,架锅煎鱼吃。

许樱刚把林诗鸢送上马车,转头就看到了司马萄放射星星的眼睛,她喊着爹给我做了秋千,然后拉着许樱的手跑了回去,司马梨轻拍着秋千上的软垫,说你抱着丫头,我来推。秋千高高荡起,许樱笑靥如花,葡萄高呼万岁,司马梨目光宠溺,一家三口,天伦之乐。

蓝时曲和蓝时音在闲暇时最钟情于曲谱创作,每有一首新曲问世,她们的招式就多一种,且随灵力的增长,曲谱威力亦会提升。但有一件事非常奇怪,那就是她们对自身灵器专精至极,对其他乐器反而一窍不通,倘若二人互换灵器演奏,必定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阿肆自记事起便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风影狼和火莲狮鹫睡在山林里。不过最近火莲狮鹫似乎吃得太好了,胖成了大肥鸡,飞都飞不动,成天就知道趴在风影狼的背上打盹儿,所以阿肆决定关它一个月,还要让它坚持每日绕府飞行八百圈,要么瘦,要么熟!

央央就像个小尾巴,成天黏着奶奶身后,连奶奶上茅房都要在外面数蚂蚁等着,这让她的爹娘颇感无奈。她现在正是爱模仿的年纪,学什么都快,要说跟奶奶学会了缝鞋垫、做衣裳这些手艺活儿,那还真得好好夸夸,可她天天学着奶奶用拐杖走路,跟个小老头儿一样,这还了得?!

隐龙这几日倍感疲惫,自从面具拿去保养后,他就总感受到一股窥视感,而且还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可每当他回头,欲揪出偷窥之人时,身后除了瑞雪和青竹,再无旁人。隐龙细细思忖,这种感觉似乎在家里也有,难不成是他想多了?忽然,隐龙猛地一惊——家里一定是进贼了!

人怎么能捅这么大篓子?赤翎这样问自己——他不小心把南宫追忆新买的胭脂摔到了地上,一脚踩碎,欲扫起时,又一个喷嚏打得它魂飞魄散。赤翎急得在院子里满圈跑,终也不知道该藏哪儿好,于是决定去求助哥哥,谁知百里银鱼二话不说,把他连人带物拎到了南宫追忆的面前。

宋淮是有家室之人,且儿女双全,家庭幸福美满。他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慈父,不主张溺爱孩子,但委实是狠不下心批评他们,结果往往就是和孩子们一起“挨骂”,但他并不觉得委屈,反而会告诉孩子们,母爱有很多种,这就是其中之一。

鹤言每次想邀请江疏篱一起去打猎都要软磨硬泡好半天,还得赌咒发誓,主动承担霉运,这让他非常伤心。可万事俱备敌不过天降意外,就在他屏息凝神瞄准野鸡的时候,紧捏的箭莫名脱手,精准地射到了江疏篱的屁股上。鹤言僵在原地,江疏篱却没什么反应,随着一声喟然长叹,一把冒着热气的铁锅被江疏篱从裤子里拽了出来。

天机阁上,零和萬将玄青子五花大绑,零嘴上说着轻点轻点,下一秒就打了个人结,萬一手拿着棋盘,一手拿着菜刀,威逼玄青子掏钱帮他们重修天机阁。玄青子一看“打不过”,立马两眼一翻开始装死,零和萬才不吃他这一套,轮番上阵挠他的肚子,边挠边愤愤说着,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最后的落笔之地,是苍月山。

众人欢聚一堂,身着崭新红装,头梳别致发髻,手持各式物件,漫溢人间烟火气。

龙灯游走,纱灯高挂,兔子灯憨态可掬;红包满手,福字盈门,饺子汤咕嘟冒泡。高空处,双鱼沙漏静静悬浮;天际边,鎏金长联垂落生辉,天地间一派红火喧腾,喜气盈盈。

这沙漏是双镜观的镇观之宝,蕴含着世间最为至纯的灵力。沙漏内,两条彩色锦鲤八字游弋,里面的沙粒反引力而向上流动,每填满一个符文,就会响起一声钟鸣。

画骨仙人终于将除了他之外的人全部入画,他转动手腕,在毛笔上施加灵力,随后火烧屁股般朝大家跑去。

“吉时已至,敬奉祥瑞。”观主笑吟吟地捻着胡须。

众人皆合掌垂首,默默许下心愿。

慢慢地,一粒粒金黄色的光点从众人身上飘出,连成了一片耀眼的光海,汇入双鱼沙漏之中。

此时,沙粒已完全流尽,填满了“六”“合”“八”“荒”四个字眼,而那束金光,将最后一个“阵”字也填补完成,沙漏瞬间调转位置,爆发出一道夺目的七彩光芒。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我一定要保护好长姐还有小妹!”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要找机会让唐砚初也替我背剑。”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希望小海少买一点招摇的耳坠。”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希望少主健康顺遂,万事无忧。”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小桃想有一辈子吃不完的烧鸡!”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春后再回玉华,一定多住几日。”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希望河里能多点妖兽多点鱼虾。”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祝老九和秋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下一个春节,一定娶鹤也回家。”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愿父母康健,我与他细水长流。”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美好的春天,从邂逅姑娘开始。”

“新的一年,盛世太平。好运来!好运来!霉运全走开!”

……

白骨卷宗绘制完成,双鱼沙漏的光芒也渐渐淡去,化为一座刻满符文的镇妖碑。

“铮 ”的一声,镇妖碑重重落下,那声音如从峥嵘的岁月中穿过,带着远古的回响,浑厚而深沉,仿若大地的心跳。其余十根镇妖碑陆续显现,锁链相接间,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子时正隅,大阵隐去。

身前画卷悠然升起,丹青织就光影华年。

身后烟花灿若星陨,火树点燃万顷群山。

今宵乃是不夜天,百福临门庆瑞筵。

“愿新年,胜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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