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美人忽略在放下药碗后皱成一团的脸。
寿长宴苦的五官都要错位了,连忙从袖口掏出一包蜜枣解开丢嘴里。
甜味在嘴里弥漫驱散苦味,寿长宴紧皱的眉稍稍舒展。
每天喝药时是他最煎熬的时候,那碗棕黑的汤药堪比毒药,偏寿长宴还靠它续命不能偷偷倒掉。
寿长宴黑着脸把碗盏收拾完摆回匣里,咀嚼着嘴里的蜜枣。
医师给他开的药素来助眠,寿长宴很快感觉到困意。
寿长宴强撑着汹涌湍急的睡意,往榻上一躺沉沉睡去。
封无灾从窗棂翻进来,活动了一下冻僵的手脚,将窗户合上。
他走到榻前,静静凝视着榻上的人。
寿长宴无知无觉的躺着,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埋在锦被里,长睫垂在下眼睑上,呼吸清浅。
封无灾沉眸笑起来。
这样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带给来的是福还是祸呢?
封无灾将睡歪的寿长宴摆正,开始解他的衣服。
衣襟上的系带被解开,布料失去了束缚松散滑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封无灾动作顿了顿,莫名有些尴尬。
这举动……
有点像深夜采花的登徒子啊……
封无灾蹙眉将这惊异的想法从脑子里打包丢出去,深吸一口气继续动作。
衣裳被剥落,掩在里面的春光外泄。
精致的锁骨上面是一片青紫淤痕,紧实的胸膛泛红,被热茶烫到的地方微微肿起,看得封无灾直皱眉。
竟是这么严重。
封无灾罕见的有些懊恼起来。
早知道就躲开杯盏了,这样寿长宴也不用帮他挡,受这样严重的伤了。
衣裳滑落,坠到寿长宴腰间,封无灾吓得长睫一颤,眼疾手快的揪住一角往上扯。
尽管封无灾尽力挪开视线,但他还没无法避免的扫到一眼那截细瘦的腰肢。
这么细……寿长宴是不吃饭的吗?
封无灾面红耳赤,浑身像着火了一般滚烫,开始坐立难安。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他感到难受,封无灾不由得加快动作试图速战速决。
他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药瓶,骨节分明的两指夹住瓶塞拔出,将药倒了一些在中指和食指上,急匆匆的往寿长宴胸口抹去。
白色的半固态药膏贴上泛着薄红的胸膛,冰凉的膏体沾在微烫的皮肤上,寿长宴眉头轻皱,闷哼一声往旁边闪躲。
封无灾木着脸拽住寿长宴的脚腕,使了点力按住,沾着膏药的手指灵活快速地往寿长宴胸膛上抹。
寿长宴被冰的一颤,但是因为腿被压住躲避的幅度并不大,封无灾乘机快速上药。
上到锁骨时,封无灾感觉到身下的人控制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他动作一滞,不太敢动了。
“忍一忍,”封无灾小心翼翼的把手指贴上寿长宴的锁骨,慢慢将药膏沿着骨形涂抹,“很快就好。”
寿长宴经过一番挣扎,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唇色红润光泽,在昏暗烛光的映衬下美的勾魂动魄,像借着美艳外壳勾人心魄的妖。
封无灾怔怔地盯着寿长宴那水润的红唇,一时忘了动作。
寿长宴衣衫半解,冰凉的药膏被寒风一吹,冻的他一个战栗,本能的想抽回腿蜷缩起来取暖,掌下的力度将呆愣的封无灾唤回神。
封无灾叹了口气,放开寿长宴纤细的脚腕,垂眸仔仔细细给他穿好衣服,用锦被将寿长宴的裹起来。
看着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的寿长宴,封无灾忍不住笑了。
睡着了怎么这么乖啊。
封无灾收拾完东西,将自己的痕迹抹去,推门离开。
踏出房门被冷风一吹,封无灾感觉身上的炽热消散了些,脑子都清醒多了。
要是没有从小腹传来的诡异灼热感就更好了。
封无灾僵硬的缓慢低头,看到衣袍上拱起一块不凡的弧度,两眼一黑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不会是禁欲久了憋坏了吧?怎么对着寿长宴都能硬?!他怎么变得这么诡异?!
封无灾严重怀疑自己疯了,不然他三更半夜跑过来给人药晕就为了上个药干嘛?
上药就算了,还对着人家硬了……
封无灾黑着脸,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步挪离影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