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这么多,麦祎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漂亮,真不像看着大十多岁。听口音,像江浙沪那一带的人,吴侬软语,真好听。”
句玄:“……”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儿了,套近乎就套近乎,还这么上赶着夸,平常怎么不见人这么伶牙俐齿。
还是几万岁的她太老了,很难夸出口?
好歹自己也帮了不少忙好吧,也没听她恭维几句。
这待遇怎么差这么多。
女人抱着手暗自腹诽,面上没显,麦祎亦未发现。
他们已经聊完祖籍聊工作了。
麦祎没细说很多,只说哥哥有业务在南洋,家里夏天会过来度假。而Faith在这个话题上顿了顿,似乎有难言之隐,想一想才说过来散心,要待一段时间,闲来无事顺便接了点兼职,帮周边邻居小孩补课。
句玄心道难怪,今天一大早就有小孩在她门口吵闹。
麦祎:“那你还会在南洋待很长一段时间咯?”她心思不太在Faith为什么停留在南洋这件事上,也没留心Faith刚才一闪而过的停顿。
Faith想了想:“不一定吧,可能留一段时间,可能很快就走。”
麦祎:“那我回头能去找你玩吗,那个……我们家之前一直住你们院里,我……我……我有感情……”
她在撒谎,不是很会,冒昧又磕磕绊绊。
好在Faith只当她不好意思,连声应下:“当然欢迎,我的荣幸,你想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当然,最好在我病好了以后。”
麦祎嘴甜:“你放心,我姐姐很厉害的,她说你明天好,绝对好得差不多。”
呵,有求于人,这会儿又知道夸人了,两眼亮汪汪的,现实又势利。
句玄一点都不想回应,但实在架不住人这么直勾勾的眼神,敷衍地“嗯”了一声。
这天也聊得差不多了,药自然立马熬成,鬼天气,热得她早就想进屋吹空调了,在这儿多坐一秒都受罪。
她呼了口气,扶着靠椅站起来,“大赦”句芒:“行了,药差不多了,你们去找两个桶来,分分药,各自拿回去泡一个时辰……”絮絮叨叨又交代了一通,做戏做全套。
句芒暗嘁了一声,还“时辰”,真给她演上了。
他怀疑句玄就是故意的,拖他下水,说什么药熬给劳午用,结果全是惦记麦祎那点小情绪,帮人搭线用。
他要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宁愿被暗算的人换成他也绝不插手这锅药好吧,等发现已经来不及,又不好撂挑子走人。
这趟回去,看来又要写情况说明了,句芒想想就神生憋屈。
等一切收拾完送走人,句玄早没影儿了,早上的冰椰子,麦祎没喝,剩了一个。句玄没大方分给劳午,自己放冰箱藏着。这会儿正好解暑,女人窝在沙发上美滋滋咬着吸管,一点看不到句芒横过来的眼神飞刀。
她任性惯了,从古至今,一如既往。
再说了,人句芒不算亏,后半段他也就干看着,没怎么干活啊,那个叫沃什么斯的一口一个哥,一边摇着勺,干得比他卖力起劲多了好吧。
不懂他做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