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檀未死,定是在琢磨丹药一事。只要让廖宇跟我们透露丹药所在之处,我们定能断了纪檀后路。”
花烟寒话音落下,门口亮丽的光线被人影挡住。柏鸢将压来的廖宇推跪在地。
“师父,人带来了。”
花烟寒起身,走至廖宇身前,“扶他起来,如今他是同谋者。”
柏鸢将他扶起来,却还是保持警惕状态,怕这魔人蓦然动手,失信于花烟寒。
“阿鸢,收下剑。”
“师父。”
“伙伴之间第一件事便是信任,我信他所以选择他,定是不能另眼相看。”
柏鸢不乐意收下剑。
“廖宇,如今容村一事一过,念在你是被纪檀教唆着毁纪无凌的名声而杀人,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同我合作,还你自由。”
纪无凌在后拿出一个茶杯,满上茶,花烟寒走去端了过来递给廖宇。
“如今我们都是一天船上的蚂蚱,饮了这杯茶,就算我们结盟。”
茶色无异样,也无他味。廖宇盯着茶杯半晌,花烟寒不屑一笑,“怎么,你怕我下毒?都说了同谋者最忌讳的便是不信任,你这般疑神疑鬼,可是寒了我的心。”
廖宇抢过茶杯,一口闷下。
花烟寒咧嘴笑起,眉眼弯弯,心情甚好。“不错,此番回去纪檀身边,小心行事,切记务必打探到丹药之位。”
廖宇沉默,看着花烟寒身后的纪无凌仍有一丝怨恨。
“我实在想不通,纪无凌明明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你却如此恨他?”
“因为是他带来的魔皇之力,白跑整个魔界动荡不安。若不是魔皇之力的出现,尊主也不会变成这般魔怔,日日夜夜寻找魔皇之力……间接导致阿静之死。”
当年,纪檀得知魔皇之力出现在纪无凌身上,怕自己被纪无凌这臭小子反杀,便是研究出增功丸。
增功丸的出现,导致阿静耿耿于怀。若不是纪无凌带来的魔皇之力,定也不会出现阿静死去一事。
所以,他恨,恨他!
“可你曾想过,若不是我的出现,凭借纪檀的秉性,他也会创造出增功丸来加固自己的地位?”纪无凌走向他,目光冷淡,“你又为何不曾想,是你害死了阿静。”
“你胡说!”
“若是那夜你阻止阿静偷了增功丸,她会死吗?她的命本就被你握于手中,是你不珍惜。”
“你……”
“啪。”柏鸢一手重重摁在廖宇肩上,廖宇沉得歪了歪肩。
“小兄弟,冷静点。现在都是一伙人,何必骂骂咧咧,只要你戏演好得到纪檀给予的复活之药,再加上得到丹药所在之处,毁了他,岂不是一举两得?”
廖宇嗤笑道:“难道你们就不怕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花烟寒耸耸肩,一指敲着手上茶杯,无所谓道:“有什么好怕的,毒你都喝了,三日内没有按时吃下药丸,你便全身腐烂而死。我想你也不想那么早死吧?”
廖宇急了,动起手时被柏鸢紧紧摁于桌面上。“你骗我,竟然在茶里下毒!”
“若不这样对你,怕是你的奸计要得逞了。”花烟寒拍拍他肩膀,“好好打探,每三日便回来找我,我给你药吃,定不会负了你这条命。”
廖宇甩开,起身整理衣服,虽有不服气,却心却异常的平静。
廖宇离开后,柏鸢把门紧紧关起,笑着说:“这家伙这真傻,这说茶里没毒还真信了!”
纪无凌一边抿茶,嘴角少见的微微上扬。
花烟寒打探柏鸢,“如何?虫蛊可有引入他身?”
柏鸢拍拍胸脯,“徒儿办事,师父还不放心?这虫蛊定深入他骨髓。”
闻言,纪无凌咳了咳,“那何时解了我身上的虫蛊呢?”向来不喜被跟踪的纪无凌,自是对此事感到不适。
纪无凌伸出手,“引出来吧。”
师徒二人相望一眼,花烟寒笑了笑,“那,行吧……”
“挺着停勉强的,不想拿出来就算了。”纪无凌收回手,这操作着实让师徒二人看不懂。
“不是说要引出来吗,怎么又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