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便是现下将将三万岁的司佩。
司佩遗传了他爹溯同的血统,生来便是神胎,自是在那危险之列。
只她素来被她娘亲保护的极好,心思单纯而又天真烂漫。也因如此,她才最易受骗。
溯水也是看不得司鹤将她养成一只井底之蛙,便将她带出了浅川,历练一番人情世故。
她心知司佩是个怕苦怕累的主儿,便安排她看看方墨池与落荷的苦情戏码,好让她生个畏惧之心,不敢去碰那情情爱爱之事,想要令她心性坚韧一些。
不得不说,溯水所为,也是兵行显招,风险实在太大。
想到这里,余光瞥了一眼熟睡的司佩,无奈一笑,落下了手中一子,将手垂于膝上,已成定局:“你输了。”
方墨池微微蹙眉:“再来一局!”
析无对此不置可否,又分了一遍白子与黑子,让了先行的黑子给他。
棋局下到一半,忽感有客来访,恰巧司佩也醒了,便也无心再续这棋局:“罢了,今日便不下了。”
方墨池也不强求,带着司佩便要告辞。
析无适时出声提醒:“莫走正门出去。”
方墨池听了,也没多问,带着司佩走了后门。
不多久,溯水与君子华等便出现在了门口。
析无瞥了一眼来者,挥手化了一方丝帕掩了棋局,淡淡道:“站在门口做什么,要我亲自去请?”
君子华看了一眼溯水,随即拉着许世阳洋走了出去,不顾他的挣扎与提问,径自设立了一道结界,将析无与溯水圈在了当中。
许世阳洋甩开君子华的手,看了看泛着淡淡银光的结界,双眉紧蹙面向君子华道:“要打架?”
君子华只淡淡瞥他一眼,变出来一把藤椅,自顾自的坐在了结界边缘处,充当门神:“人家师徒之间叙叙旧,你捣什么乱。”
“她又没说过不许旁听。”
君子华朝他笑了笑,十分欠揍的答道:“孤不让你听。”
许世阳洋正要发作,君子华又出声提醒道,“你可看清楚了,这里可是无恒殿,你若弄坏了析无君的花花草草,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听闻此言,许世阳洋下意识的巡视一周,恰如君子华所言,此乃无恒殿,不可随意动手。
这般想着,便也同样化出一张藤椅,与他相对而坐。
君子华不语,一手搭在扶手之上,用手背抵着侧脸,闭目养神。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溯水生性执拗,析无也惯是喜欢吃软不吃硬,他俩若要化解嫌隙,还得双方各退一步。
眼下借取召来镜,便是个极好的契机。
他俩若是各自放软一些身段,也不至于冷战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