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玉被他拽到里间去,目光里流露出恐惧,身子不由也在颤抖。
“你别怕,”桂鸿山看出他因着那一晚的回忆很是忌惮,“我不伤你。我保证。”
将信将疑,燕琅玉减弱了挣扎的力度。
燕琅玉挣扎着要起身,桂鸿衫没有硬来,由着他动,而后又从后他身后抱住他,两手从他肋下环住,并不急于去脱他的衣裳,只是抚摸着他。燕琅玉每回要挣扎,他便由着他,稍缓后再将他锁在怀中,这样几轮下来,燕琅玉力气耗得七七八八,无力抵抗。他适时从燕琅玉胸前的衽处滑入一只手。春衫轻薄,午后日暖,燕琅玉内里只穿着件素色薄单。衣料在他掌心滑过,白练般轻柔。
燕琅玉呼吸凌乱,病愈后没有太多力气,加之刚才几轮挣扎,这回彻底软在他怀中。往后仰着头,呼吸埋在他脖颈间越发深重。
桂鸿山放肆起来。
窸窸窣窣的解衣动静弥漫帐中。燕琅玉在微凉的空气中有些不适地颤抖。日光从隔着两重绢屏漏进来,照得本就白皙的人玉色如仙。大略是才服过参汤没有太久,唇上好歹有些血色,又如诡妖。他将燕琅玉按在榻上,不经意间看到蝶骨也有好看的弧度。
今日燕琅玉没有戴冠,青丝上只有发缨松散的束着,动作间有些松了,桂鸿山一把扯去,青丝如墨铺陈而下,罩住赤裸的肩背,只留下渐呈收势的腰形,最终隐没在衣物下。
衣料都很薄,隐约能看到胴色。桂鸿山从他身后亲吻着他,吻一路走下,沉湎在他发丝的清香中,鬼使神差忍不住隔着衣料宣泄欲望。
燕琅玉猝不及防被他弄得晃了一下,额发跟着摇乱,那一晚的记忆顿如潮水涌来,桂鸿山没到极致,他叫到嘶哑了也不放过他。
今日是初三了,桂鸿山算算日子是到时候了——燕琅玉还没有服用阿芙蓉。这时桂鸿山想起章见喜的话,说阿芙蓉瘾发时或许耽于床事。他无法想象燕琅玉会如何“耽于床事”,心中不由得有些隐秘的期待。
“嗯……”
大略是阿芙蓉在作怪,又或是他的温吞反而格外磨人。燕琅玉只有颤抖。
“琅玉,叫声夫君来听听。”桂鸿山加重力道,却不许他解脱。
燕琅玉近乎含着哭腔,立刻哀求:“……夫君!”
没再作弄他,桂鸿上放他自由。
颠弄中燕琅玉神志迷离,今日桂鸿山没有那一晚不管不顾,因此令燕琅玉并不觉得厌恶。昏昏沉沉间,日影偏西了,云雨才收歇去。
桂鸿山捞来衣物,替他擦过,两人都有些力竭,拥着在床上各自缓息着,渐渐小睡过去。桂鸿山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意识不清明中摸了一把,他往后瑟缩了下,脊背再度抵住桂鸿山的精壮的胸膛。退无可退。桂鸿山手中愈发放肆。
今日不知怎么了燕琅玉总觉得被他一通胡搅蛮缠过后心头有些异样的欲望在蔓延。一时身上又有些躁动,横竖也睡不得。
桂鸿山像是早就料到,不由笑了一声:
“又想要了?”
阿芙蓉瘾症在身,桂鸿山并不奇怪,只故意捉弄他:
“那再叫一声‘夫君’。或者,你说‘想要被夫君抱’,就给你。”
床帏间一阵沉默,静得呼吸可闻。窗外传来鸟鸣声,而后桂鸿山蓦地倒抽一口凉气:
“嘶——”
是燕琅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