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们剪断脐带时..."顾隐宵的唇擦过他耳后新结的珊瑚痂，"...把我们真正的初啼声藏在了鲸鱼颅骨里。"

月光穿透第七扇观测窗时，密码盘突然迸裂。谢昀的刻刀扎进顾隐宵肩胛骨，刀柄珍珠母芯片播放着被篡改的音频——所谓双胞胎的初啼，实则是母亲们提前录制的实验体报废警报。

"我们根本没活到出生那刻..."谢昀的指甲抠进密码盘裂缝，"...这些记忆都是珊瑚虫模拟的虚拟数据。"

顾隐宵突然咬碎藏在臼齿的珍珠。荧光粉末在空中拼出实验室销毁记录：1999年3月17日，双胞胎胚胎因排斥反应被废弃，现存二人是用尸骸细胞克隆的二代产物。

永夜舱开始剧烈震颤。顾隐宵用星轨图裹住谢昀，将他的手腕按在密码盘最终凹槽："那就让复制品..."他的犬齿刺破谢昀跳动的太阳穴，"...孕育出真正的黎明。"

当晨曦吞没最后一粒荧光珊瑚虫时，鲸骨密码盘轰然炸裂。谢昀的刻刀吸附着交融的血浆，在顾隐宵心口刻下双螺旋疤痕。翡翠耳坠在强光中熔化成婚戒形状，机械女声突然变成母亲分娩时的惨叫：

"承认吧..."谢昀染血的手指插入顾隐宵指缝，"...我们连痛苦都是批量复制的残次品。"

顾隐宵突然掰断正在报警的监测仪。飞溅的零件在空中拼成新生儿脚印，每一道纹路都对应他们偷藏的奶糖日期："那就让永夜记住..."他的额头抵住谢昀渗血的宿主编码，"...这是残次品自己选的日出。"